“那元女人怎会有贪饮宴乐之姿,莫非是我皇兄过分宠嬖她了?”
早前桃林中已有整齐不齐开着的桃花,但翊辰并不让红羽与红莲翻开卧房窗棂处的幕帘。今晨起偶然间朝桃林望去,二人便知翊辰企图安在。
薛漪澜以探亲为由去了帝都刺探动静,迟迟不返来。而卞陵与帝都相隔甚远,还是一片安乐和昌。文人雅士有参议新皇诸事者已被郡守上官英才捉回府牢,禁令之下,卞陵百姓规复了昔日之态。红翠柳巷日日歌舞升平,涓滴无皇上驾崩的悲哀。
81_81790自月下流河那晚后,元儿风寒几次发作了几次,故桃林苑的地龙比他处晚了半月之久方撤。虽是春日,卧房内还是烧着炉子,温热闷人。
“魏煜澈!你从一返来就赖在我麒麟阁,何时见我在麒麟阁摆过宴席!又何时见我带她去过乐坊、青楼!”
元儿望着那些如有若无在桃林间采桃花的女子们,回顾对翊辰道:“如果寻了乐坊的女子来此舞上一曲定能胜却瑶池宴乐,不知翊辰阁主张下如何?”
他低声吟着,“煮豆持作羹,漉菽觉得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身与王兄一母同胞,亦是不想重演曹植与曹丕的兄弟嫌隙,本是手足却相互冷酷无情。
魏煜澈与翊辰口中的酒同时喷了出来,魏煜澈被呛得猛咳起来。
窗棂幕帘垂着,残烛已奄奄一息,散着昏沉的烛光。元儿打扮的台子正对窗棂,铜镜中映入魏煜澈与翊辰的身影。她将来得及细想,顷刻剑光一闪,翊辰手中已多了一块绛色幕帘。元儿有些不适应突然敞亮的日光,躲闪时,翊辰已把她扶到了窗棂跟侧。
翊辰面色乌青的抱着元儿往回走,他虽不喜闺中女子的谨慎端方,但元儿在煜煊身侧养了一身恶习。若今后二人结婚,莫非他要每天去乐坊、青楼寻她回家?如果有了孩子,那他与她的孩子不得出世就会喝花酒?他愈想愈感觉脊背发凉,嘴角抽了抽,监禁住怀中挣扎的元儿。
“你皇兄,你问我!”
翊辰见他冷声道:“大王子如果想问寻觅皇上一事,怕是翊辰现在得空禀告,我夫人醉酒,须得归去歇着。”
翊辰欲发怒之时,魏煜澈已先他一步进了卧房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