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便问:“赵相另有事要说?”
“这些家具是一套啊,拢在一起卖,这是好东西,二十贯吧……”
“哈哈……不丢人不丢人,卖吧卖吧。”赵顼只感觉好笑,倒是又惊住了:“如何另有针头线脑的,梳子也有……拨浪鼓……葵扇……羊毫……”
“嗯,甘相说这些东西一共八百多大车,这两日就会有人押送入京,也没有处所存放,说是汴梁城就这块处所大,摆得下这么多东西,现存现卖……”
赵顼又点了点头。
赵顼睁着眼,看着富弼,问道:“富相,你是不是有甚么曲解啊?”
两人仇怨不是一点两点了,甘奇也是做得出这类事情的人,满朝文武,真正亲身脱手杀过人的,除了甘奇没有第二个。大殿当中,天子劈面,甘奇都敢脱手杀人。更别说亲名片死文彦博了,另有昔日当街砍伤国舅……
“可不是?这得抢了多少户人家……”
司马光又愣了愣,点头:“回禀陛下,碰上了。”
“行。”赵顼大手一挥,也不在乎甚么皇家脸面了。
我为甚么要在朝堂上帮甘奇坦白?他明显就是在朝堂之上威胁我来着,说要杀我!我应当当场就揭露揭露啊!
赵概与司马光对视一眼,皆是点头。心中都在想,官家之言有事理,应当是这么回事。必定好端端的富弼为甚么到处与人说这类话语?
“这些东西如何措置?”赵顼心中发笑,他想问了一问甘奇,咱有这么穷吗?
赵顼本就看富弼有些不爽,上一次两人扳谈很不镇静,此次还来这么难堪的一出,这是甚么意义?
“这个……甘相说朝廷宽裕,蚂蚁再小也是肉,陶的就没带返来了,说是又重又大还占处所,但是瓷的如何也值几个钱,卖一卖,七八万贯也返来了。还说此中有些古玩,得找人辩白一下,古玩得遵循古玩的代价卖,加上一些做工精彩的摆件,也许又能卖个十几万贯。”王安石越答越难堪。
富弼出宫了。
还让甘奇说甚么开个打趣没听懂,如果当时当场揭露揭露了,他甘奇必定下不来台,满朝文武劈面,他甘奇如何解释?
赵顼一脸的烦躁:“富相这是如何了?大哥智昏了?到处与人说这般话语?如此构陷甘相,这是欲意何为啊?”
赵概见了天子,砸吧着嘴,恰是说完,踌躇几番。
“陛下,昨日宫中大宴,甘奇与老臣悄言的那几句,不是开甚么打趣,而是威胁老臣,他亲口而言,说要派人刺杀老臣。”富弼又答,心中一百个委曲,甘奇这么号人说要杀他,这还能有假?
三天后,东华门外,人隐士海,进士放榜都没有这么多人看热烈。
赵概也筹办告别而去了。
赵顼已然大喜,他还真有点担忧甘奇是那貔貅,只进不出,这转意定了,朝廷的债务也能够还了。
赵顼闻言心中舒爽,便笑道:“那就这般,遴选几个无能之辈入御史台待审,其别人一训戒惩戒为主。”
“陛下,甘相还让臣问一问,能不能借东华门外的园地用一用……”若不是甘奇这么叮咛,王安石还真丢不起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