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想得一想,倒是点头:“甘相之言,符合礼法,但是朕觉得还是过激了一些,不若这般,懒惰者,发文训戒一番。渎职严峻之人,贬谪便可。如果真的罪大恶极的,抓几小我入京以儆效尤,如此便也能达到惩前毖后的结果,又显得朝廷仁义。中丞觉得如何?”
这个别例好,富弼说干就干,出宫路上碰到了赵概,立马拉住赵概,开口:“赵相,你可晓得一事?”
“瞧一瞧,辽国都城掠来的,卖,爷要多买,算是帮助甘相公的军费了。”
可忙坏了王安石,这么多东西,也没有个订价,普通人又不敢乱做主,王安石满场转悠。
说话间,王安石出去汇报了:“陛下,臣来禀告假贷之事。”
“这笔洗是个古玩意,唐朝的,这个八贯……”
“这个,这个五百,普通衣服,同一三百。有珠子的,八百,有金线泛光的,这个,两贯。都记着了……”
赵顼,还是要秉承老赵家一贯的风格,对士大夫极尽虐待。
司马光又愣了愣,点头:“回禀陛下,碰上了。”
赵顼有些心烦,摆摆手:“嗯,朕晓得了,富相请回吧。”
赵概眼神一张,看了看富弼,仿佛看到了神经病。
赵顼立马抬手在翻,一边翻还一边说道:“如何另有这么多衣物啊?十几万件之多……”
赵顼闻言心中舒爽,便笑道:“那就这般,遴选几个无能之辈入御史台待审,其别人一训戒惩戒为主。”
富弼开口:“陛下,臣要告那甘奇。”
“如何?当榷场啊?”
“说了便可,富相谨慎就是,我另有急事面圣,下次再叙。”说完赵概就往宫内走。
富弼是聪明人,要想甘奇投鼠忌器不敢动他,那必定得想个别例让甘奇不敢动。如何防?天然就是到处鼓吹,让统统人都晓得甘奇要杀他,只要如此,甘奇才真的不敢动他,因为一旦动他,天下人都会晓得是甘奇做的,哪怕富弼是本身不谨慎摔死的,那甘奇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他说,甘相公要派人杀他,还说甘相公也会派人杀臣,让臣要谨慎。”司马光答道。
“这些东西如何措置?”赵顼心中发笑,他想问了一问甘奇,咱有这么穷吗?
更首要的一点是当场揭露揭露了,甘奇也就不敢动手了,凡是我富弼有一点闪失,天下人都会晓得必然就是甘奇干的。
“这些家具是一套啊,拢在一起卖,这是好东西,二十贯吧……”
“他企图行刺老臣!”富弼直接答道,他是真没有见过这类场面,几十年宦海沉浮,就没见过甘奇这么号人。
这才是真正的自保之道。
“陛下,昨日宫中大宴,甘奇与老臣悄言的那几句,不是开甚么打趣,而是威胁老臣,他亲口而言,说要派人刺杀老臣。”富弼又答,心中一百个委曲,甘奇这么号人说要杀他,这还能有假?
王安石还加了一句:“甘相还说,卖战利品,不丢人。”
“卖,叮咛人去卖。”赵顼未几说了。
京华时报,头版头条,东华门外,八百大车的战利品,金银铁器,玉件瓷器,衣物被褥,针头线脑,小孩玩具……应有尽有,低价大甩卖,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他可与你说了甚么?”
“遵旨,臣辞职。”
也未几等了,入宫去,揭露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