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这会儿正俯身御案上,似欲提笔写字,见赵桓出去,官家放下了手中的鼠毫玉管笔,对赵桓莞尔一笑,然后用像谈家常般的口气说道:“太子本日在校场表示非常不俗,朕心甚慰。”
“晓得了。”
黄庭坚写字如同描红,笔笔用力精雕细描,虽略显得机器但也透出萧洒超脱。
等观操结束,众臣和皇子宗亲们接踵散去后,赵桓也筹办打道回府,恰在这时,官家的御用大内监张迪朝他快步走了过来,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请留步。”
穿越后的这一年多以来,赵桓大要上低调谦虚,本地里却没闲着,他一向在苦读诗书,研讨笔墨和画画,幸亏有身材原仆人的影象和书画老底在,省了很多工夫,他晓得,想要获得便宜老爹赵佶的认同,就必必要投其所好,必须和三皇子一样,懂画画,能写一手好字。
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赵桓识相的闭嘴不再扣问了,张迪是官家跟前的宠臣,又是内监头子,在宫内和宫外两方面都阵容烜赫,天然用不着凑趣他这个随时面对着被废黜的太子,有这态度并不奇特。这类赤裸裸的势利刚开端赵桓另有些不适应,不过在宫内呆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殿内除了官家本人以外,只要两名宫女远远地服侍在御案之侧,显得非常空旷。
赵佶听完,饶有兴趣的道:“太子,你看他们的字有何特性?可否说给朕听听?”
以是想要窜改这类被动的局面,只能想体例获得父皇和群臣的认同和赞成,如许才有号令力,能集合政治力量,堆集出人脉,才有和其他皇子们对抗的本钱!
“儿臣痴钝,写字长进不大,翰林先生们说我根基功不敷踏实,多写写小楷会有好处。”
走在路上,因为不晓得官家召见的企图,赵桓心下不由有些忐忑,看了眼迈着小碎步在前面带路的张迪,他快步赶了上去,脸上布着温询的笑意:“敢问张都知,可知父皇召见孤所谓何事?”
赵佶不成置否的点了点头,向来爱好文艺的他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他用谈家常似的口气扣问起了赵桓的平常糊口:“朕听闻太子比来读书非常勤恳,不知都读了些甚么?”
这段时候,赵桓除了当真写字,作画,余暇的时候,也会经常看看古时的名流墨宝,揣摩前人的技法,一番心血下来,总算有所斩获。
赵桓还未说完,赵佶脸上的浅笑垂垂消逝,暴露一丝惊奇之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桓道:“此话怎讲?太子可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