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霑不像是在开打趣,曹頫将信将疑问:“我们断绝叔侄干系,也是救援我的一个环节?”曹霑要与曹頫断绝叔侄干系,当然不是为了救他,因为只要断绝干系,当将来曹府被抄时,本身才不会跟着不利。
曹頫明显已被说动了心,曹霑重新回到他面前,放低声音道:“你要想得救,必须服从我的摆布,你能做到吗?”曹霑神情笃定,很有信心的模样,曹頫求生的欲望更高了,没能压抑住嗓音,几近是吼了起来:“能!”曹霑瞪眼了他一眼,曹頫晓得本身声音太大了,仓猝抬高声音道:“只要你能救得我一命,让我干甚么都行。”
曹霑奉告曹頫,本身是救他来了。曹頫哈哈一阵大笑,笑声结束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好不轻易咳嗽停止,向曹霑要求道:“曹老爷,不错,老夫承认是你赢了,你有资格像猫戏老鼠似的戏弄与我,但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求你不要如许做了,好不好?”说完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曹霑没有顿时答话,直到曹頫按捺住了咳嗽,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道:“既然你不肯信赖我,我另有何话说。”回身向外走去。
曹霑长长感喟一声,向曹頫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获得那套账簿,因为我想从内里找到救援你的体例。前些日子,你调派焦二到我身边卧底,为了获得我的信赖,焦二曾经交给我一封四皇子胤禛写给你的索贿信,我从信中遭到开导,如果你果然曾向胤禛行过贿,现在康熙病重,胤禛与胤禩争夺皇位正酣,胤祥是胤禛的铁杆盟友,我们把账簿向胤祥面前一捧,他还敢再将你押送进京定罪吗?”
公然没有算计错,曹霑把那套账簿取到手后,找到近期的账目,仅检察了数页,就找到曹頫贿赂康熙皇子们的记录。不看不晓得,一看真是触目惊心。康熙浩繁皇子中,几近都从曹府打劫过贿银,少的数百两,多的达数十万之巨,此中有一条记录,织造府于本年年初向都城四王爷府送去银票三十万两,应当就是曹頫接到胤禛那封索贿信后不久的事。
曹霑收起和谈书,重新在曹頫劈面坐下。“刚才具名只是第一步,现在你要做的第二步,是务必把织造府那套真账目所藏之处,说给我晓得。”
放着江宁织造不肯当,竟要拱手相让别人,莫非他疯了?曹頫满心猜疑,盯着曹霑消逝在大堂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