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么回事。”胤禩幡然觉悟,笑道:“在曹霑面前,本王不过是那么一说,程大人还当了真。”他弯下腰亲身搀扶:“垂白叟,都是本王的错,快点起来,该是用膳的时候了。”
“王爷给主子赔情,主子不敢领受。”程继勋持续两次才将满脸的鼻涕泪擦净,持续说道:“王爷要想主子起来,必须承诺主子一个前提。”
“程大人把心放肚子里,本王早防着他有这一手,以庇护为名在他身边安插了四名王府侍卫,吃穿住行全天候都有人跟着,还怕他把银票转移到天上去。”
王爷早有杀他之意?程继勋原觉得胤禩是完整被曹霑蒙蔽了双眼,没想到他底子就是在跟曹霑耍把戏,不愧是人中龙凤的王爷,手腕毕竟高人一等。但将来再杀,何如现在就把他做掉,也好早些将鹂儿夺过来。程继勋鼓励胤禩:“王爷留下曹霑有大用,是不是太高看他了,一个年刚弱冠的少年,不过会写两首歪诗罢了,又能给王爷办成甚么大事。”
“我们同心连枝,我会怕你有私心?”曹霑抚摩着鹂儿一双粉嫩的小手,贼兮兮道:“昨晚你归去服侍格格,今晚可不能再跑了,本公子也需求人服侍呢。”
“对本王来讲,会作两首歪诗就有大用。”胤禩奉告程继勋,江南大儒邱居明恃才傲物,目无下尘,四王爷胤禛派人拿金银想交友他,被他严辞回绝了。要想将此人收为己用,必须另辟门路才行。传闻此人别的癖好都没有,唯独爱好诗词歌赋,以曹霑的才学,必能获得他的赏识。
一席话,曹霑对鹂儿更放心了,苦笑道:“别看本日繁华繁华,不久将来,这座曹府、随园,包含八王爷府都有灰飞烟灭的一天,我们不留背工,到时如何过,你拿去把它藏了。”曹霑拉过鹂儿,把银票塞入她的手中。
两人第一次牵手,鹂儿神采腾的红了起来,没有挣扎,笑着说:“公子说的话,奴婢底子听不懂,这么多银子让奴婢保藏,你不怕我把它私吞了。”
胤禩说的确是一番事理,程继勋仍猜疑道:“如果曹霑把银票转移了如何办,主子总感受这小子刁钻古怪,不是好对于的主。”
“跪都跪了,主子起来做甚么?”程继勋把身子往中间一栽歪,躲过胤禩搀扶的手。
胤禩的安排可谓算无遗策,程继勋还是游移着刚要说话,胤禩一把抄起他的手:“早膳时候早过了,你们君臣二人该去吃一口了,好办明天的事。”
“你是本王的姜尚、张子房,别说一个前提,十件百件本王都承诺。”
看程继勋的神采,与曹霑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胤禩弥勒佛般的笑容,瞬息间阴鸷下来,向程继勋道:“程大人,当传闻曹霑不肯将银票交给本王时,你当本王不想杀他。但留下此人另有大用,一旦本王完成了登上九五至尊的欲望,再杀他不迟。”
“程大人气度还是不敷开阔。”胤禩胸有成竹道,“三尺床铺三顿饭,凭曹霑弱冠之年,由他华侈每天又能花去多少银子,总不会撕着银票玩儿吧。银票放在曹霑手中,不过是临时由他保管,时候一到,本王会马上取回。”
鹂儿神采惨白道:“鹂儿认得这些银票是皇家统统,我们每天吃穿不愁,要这么多银子干甚么,并且留下它也是祸害,不如交给你叔父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