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小侄在理,现在不能将银票交给您。”曹霑大义凛然道,“程垂白叟刚才说得清楚明白,这些银子是外务府的,就等因而皇上的,固然叔父大人让小侄交给八王爷,小侄也不敢领命,交出去就是对皇上不忠,即便刀压脖子,也别想让我交出去。”
曹霑毕竟才是弱冠之年,只要恐吓恐吓他,不怕他不把银票交出来。
程继勋跟从八王爷十多年的时候,也未曾享用过这般报酬,满心的酸涩,劝说冯习:“你就是块铁,能打几根钉,梨园居在随园深处,另有谁前来行刺曹霑不成,照下官的主张,冯侍卫先归去睡觉,天亮了再来巡查不迟。”
曹霑绕口令似的一席话,程继勋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冲动得有些口吃了。“你……你胡说八道。老夫,老夫如何会贪污这些银子,老夫是替,是替我家王爷来要的。”
程继勋是胤禩的第一亲信,冯习信赖了他的话,跳墙出来把程继勋放了出来。
现在程继勋直截了当跟曹霑要银票,曹霑考虑开了,曹頫交到他手中的银票应当都是外务府的公款,明天程继勋恐怕沾了一手腥,才不肯经手,今晨天不亮就亲身找了来向他要,到底想干甚么。曹霑略作思虑,很快明白了,程继勋是对他不放心。
“哦!”曹霑恍然大悟:“既然程垂白叟是替八王爷收取银票的,那么说八王爷是外务府的人?”
昨夜曹頫捉奸不成,却胜利将贿赂胤禩的银票交给了曹霑,在焦大眼里,当然是大事,把曹頫送回住处后,从速去处程继勋作了汇报。传闻美人计底子没用上,曹頫已经毫无盘曲将巨额银票交到了曹霑手中,程继勋在床上展转反侧,一夜未曾合眼,墙上挂钟刚敲了寅时,他实在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