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长长的叹了口气：“闯逆占有陕西，如果山西守不住的话，就要直面都城。成祖陛下说天子守国门，面对的是草原和关外的外族。如果被闯逆超出山西，那就是表里交困。而王枫去了山西，他做的事，实在是让朕有些茫然。”
既然居于其间，为的便是逆天改命！昔经常常看到那句“崖山以后无中华，明亡以后无中原”，一股悲惨难以按捺。灭了南宋的是汉人，崖山之战，张弘范将南宋最后一股力量扼杀。而灭了明朝的，是李自成，更是三藩不遗余力的对南明王朝的追杀。征服台湾的恰是台湾叛将施琅……每次，中原大地被外族统治，并不是我们真的不敌，而是汉奸对汉人的搏斗，汉奸才是‘居功至伟’。
程朗羽想哭的心都有，减三成？全部山西，这是多大的数字。山西老百姓的辛苦耕耘，固然绝大部分都落入了士绅们的腰包，但谁每天吃香喝辣俄然要吃几天斋就不别扭？
“嗯，这事儿你多多用心，别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我们也来定个任务制。”王枫笑道：“我不管你如何做，但筹集不到雄师半年军粮，我砍你脑袋。如果山西民负不能减三成，我也砍你脑袋。当然了，本官不会连累你百口的。”
千秋万代？崇祯被这四个字刺激了一下，作为朱家子孙，他何尝不想像当年太祖天子南征北战，何尝不想像成祖天子五入草原追杀漠北？眼下，他只求能国泰民安都非常艰巨，莫非真的要快刀斩乱麻？那大明统治的根底，会不会被就此打碎，国度将要走向何方？
和颜悦色的王枫接着说道：“程同知你看，两比拟较，先把粮草给我，拿了我的借券，打完仗了就有钱收了嘛，这多好。如果耽搁雄师筹粮，那必是与闯逆有所勾搭，里应外合想夺我山西。对于这类人，死不足辜，本官不介怀将他当场正法。”
汗青上的李自成霸占北京，可他的做法就极其获咎士大夫阶层，得不到他们的支撑。随即在兵败以后，遭到各地地主武装的围追堵截，终究死去。在门阀世家年代，朝代能够更迭，世家几近不倒，北方四姓五家，南边四大师族，耸峙了不知多少年。有了他们的支撑，皇权才气够坐得稳，江山才气永固。
“眼下大明的局势就是如此。满清鞑子是脚疮，他们来去如风，宣大不能停止他们。但是鞑子也就十余全能战之兵。山海关的防备充足。他们一时半会都没法对大明构成真正的威胁。”
转念间，看了看王枫的眼色，程朗羽还是没敢再说甚么。人家现在得了崇祯天子的那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外加一柄尚方宝剑。那就是山西的土天子，讲事理，把山西卫所的十万雄师调集起来都不敷王枫部下阿谁吴三桂云南兵的一个冲锋。
周皇后凄然道：“大明朝时至本日，已经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能够挽回局势的，天下大计必定要重典。忍一时之痛，才气处理内忧内乱，千秋万代。”
程朗羽心惊胆战，之前许定国等人被砍头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脑筋里只是一刹时想想，人倒是立马服软了：“大人经验的是，下官必然竭尽所能，不辱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