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值得好好研讨之事。
“统统但凭三娘子便利。”周世显从笑歌手中接回那两张交子,又问道,“那叨教许三娘子可有带来点大娘子的印鉴之类?”
不过这却令她心生好感,起码,这是一个肯下工夫做事的人。
“我确是想开个折子,却不是为我本身,是为我阿姐许大娘子。”
笑歌对此人的第二印象又好了一层,狗眼看人低的人太多,能对下人亦态度杰出照顾全面的却未几。
之后果为太穷,并没有甚么契机与柜坊打交道。加上笑歌赚来的钱大多交予阿姐许月知保管,而许月知又将钱看得至为要紧,在柜坊存一贯钱便要缴出三十文去,她如何舍得?笑歌天然更没有机遇去了。
不过,那起码也得等这波铜铁钱的炒卖做完以后。
笑歌也忍不住一笑。
措置完这件琐事,笑歌对劲的与徐午年分开柜坊。
“三娘子,您谢甚么呢?应当我们乾丰柜坊感谢您才对。您不但赏了笔买卖给我们做,还帮我们柜坊鼓吹了名声。您想,多年前的钱,我们乾丰都能诚信的找上门去归还,这是多么的讲信誉?那个听了不赞美呢?您这是帮了我们乾丰的大忙。”
周世显一上来便叫出了她的名号,笑歌却也不惊奇。按阿诚的说法,乾丰柜坊与金杏楼干系不错,笑歌本身也忆起在小院的帐本上曾多次见过这家柜坊。那么他们分号的掌柜熟知阿诚,连带晓得阿诚大张旗鼓倾慕的小娘子自是一点都不奇特。
两人走进里间一个专门待客的房间,笑歌想,这就相称于当代的“大客室”、“高朋室”了吧?
“许三娘子折煞周某了,我们乾丰柜坊翻开门来做买卖,不要说狄公子特地叮嘱过的,就是任一来客上门,都是给乾丰面子,我们都当经心接待。”周世显一边客气着,一边不忘转头叮咛小弟号召好徐午年,乃至都没忘了扣问两句有没有帮徐午年把马车停好。
“不,周掌柜,我临时不想让阿姐晓得。本日不是她要开立折子,而是我要为她悄悄开立一个折子。”
两人坐定,周世显主动问道,“许三娘子本日来但是想在我们乾丰柜坊开立个折子?”
很快里间走出来一个青年男人,中等个头,穿着洁净整齐,模样有些浑厚,年纪固然看起来不大,但却显得很沉稳纯熟。可贵的,却又没有常在江湖上打滚的那种世故气,倒是给人一种他是可托赖的诚恳人的感受。
当下她面上没有透暴露多少情感,只回到正题,“费事周掌柜了,只是这交子并分歧我所用。还是请周掌柜帮我开个折子吧。”
笑歌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一见这架式,厅房里的那些小角色忙迎上来,又是请坐的,又是看茶的。
笑歌对“钱”的嗅觉一贯非常活络,此时不消细想,直觉便奉告她这中间大有可为,她一时大为镇静。
可她刚一回到小院,还没来得及询查本日的流水账目,便见阿诚面色凝重的等在她房里。
一进大门,就只见一个大桌子上堆满一摞摞的金砖银条。
不待有人上前号召,徐午年先就叫住了个学徒去通传,他非常狐假虎威的说道,“我们是金杏楼大老板的人,你尽管去同你们管事的说,金杏楼狄金狄至公子,就是我们阿诚哥让你们好好接待这位小娘子,千记莫要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