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小聪明,只能骗骗诚恳人罢了。而对于卢瘦子这类表面诚恳,内心奸刁的老狐狸,底子起不了一丝感化。不过,卢瘦子也懒得戳穿单财假仁假义的面具,只是淡淡地说道:“此事朝廷早有圣旨,只要肯接管招安,便是一营批示使。这是圣上的金口玉言,谁也剥夺不了的。”
不过,让单财稍感安慰的是,要提出拆伙的,大多是雪山会的喽啰。而虎头坞的喽啰,慑于单财常日里的严肃,很少人敢拥戴。
那头子闻言,不屑地说道:“先前我们不过千余人,都能打败朝廷两万军队。现在我们有八百车船,还怕了那鸟朝廷不成?要我说,不如反了他娘的,看那小天子,能拿我们如何样!”
卢尘洹又好气又好笑,这点小聪明都矫饰到他面前了,这不是班门弄斧吗!可当着方才招安的两千多喽啰,他总得表个态。干脆他也展开了演技,把单财扶起来后,才对陈方运说道:“陈都虞,这些弟兄,你卖力把他们都编入禁军当中吧。如果想就此分开的也行,给他们一个月的饷银,当作盘费……”
郝佘一身儒衫,不紧不慢的说道:“此言差矣。朝廷剿除我等之心,如同司马懿夺魏普通,已然路人皆知。虎头坞、雪山会再被招安,本来贫乏战船的禁军,多了四百艘战船。依局面来讲,还是我飞鱼帮占优。可此消彼长,朝廷要真的铁了心来剿除我等,必定不会等闲善罢甘休……”
尤竣正中端坐,聚义堂下各大头子一次排座。尤竣缓缓地说道:“单财杀了万砼,受了朝廷的招安,郝智囊,你如何看?”
卢瘦子倒是对这个一样肥肥胖胖的单财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一招以进为退,不但拉拢了两千余喽啰的民气,也把本身放在了品德制高点上。如果卢尘洹对他动手的话,就是妒忌贤才。
尤竣放下这小头子,喝道:“来人,抬他下去疗伤。调集堂主,前来聚义堂论事!”
郝佘站起家来,对尤竣一拱手,说道:“大当家,我已经得了切当的动静,现在朝廷正在兴建船厂,并且是一年能产五十余艘战船的船厂。这类船厂,不止一处,起码有六处之多……”(未完待续。)
卢瘦子微微皱眉,持续说道:“……丑话说在前头,决意留下来博取出息的,定是要遵循我大顺军纪的。我禁军设有军法处,如果犯了军纪,他们的军棍但是认不得人的。既然决意从戎吃饷,就要遵循军纪。你们且去支付衣甲,自会有军法处的人跟你们讲授军纪。如果自认遵循不了,趁早走人。不然今后吃到军棍,乃至砍头,莫说本将没有预先提示!”
“当……当真……”
郝佘闻言苦笑一声,跟这等莽夫说事理,就仿佛对牛操琴一样。全部飞鱼帮当中,对朝廷来势汹汹有所危急感的,除了他便是尤竣了,其他人不过是来充数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