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钦差大人不在营中端坐,等着处所官的幕僚接出来恭迎台端大礼参拜,竟然扮装私访先行进城了,还只带两个亲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一腔热血喷浆而出,无头尸裁倒在地,溅得地上四周到处都是,有几滴还溅到了红衣公子的脸上。
朱由崧让他们起来,这些军将站得整整齐齐,从未见过如此钦差,内心都热乎乎的。
“你是该死!”朱由崧冷哼一声,一句话即是把这名游击将军判了极刑,这位冯将军脸上的汗立马下来了。
朱由崧又目光转向红衣公子,“哦,肖公子,你又是凭甚么鉴定呢?”
换句话说,无庸置疑,面前这三位是就是乔装改扮的钦差大人!
这个时候最惊骇的当然是那位肖公子,好悬没拉到裤子里,一个劲儿地磕响头,额头都出血了,刚才他的家奴被刘肇基和李全打死几个,他也没这么惊骇,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由崧没理他,二次来到冯得仍近前,“你都听到了吧,肖公子信口开河,而你身为游击将军,为虎作伥,不查而论,实为助纣为虐,杀良冒功,留你何用!”
在年青公子主二人惊诧的目光中,朱由崧对跪着的众军将道:“冯得仍身为游击,不辨是非,助纣为虐,滥纵兵威,死不足辜,本钦差已经代替宿州的有司衙门将其当场正法,尔等皆是受命而行,就不予究查了。不过尔等要记取,尔等是朝廷的兵将,是大明的子兵,不要像冯得仍如许,不辨是非,不明忠奸,不然迟早也会跟他一样的了局!”
朱由崧一句话,这些人以为必死无疑,却既往不咎了,他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等晓得这是真的今后,一片感激涕零之声,“多谢钦差,我们会记着钦差的金石之言,始终忠于朝廷,忠于大明……”
刘肇基和李全二人掌中亮出之物,是一个金色的牌子,有巴掌大小,大抵呈椭圆形,朱漆描金,黄灿灿的龙凤图案,中间一个阴文的篆体“御”字格外显眼,这些军将可不瞎,一看就晓得是货真价实的御用之物,这玩意只要钦差才有。
这下全傻眼了,往前的冲的也不冲了,喊叫的也不喊了,像被定型神通定住一样,包含那位放肆不成一世的红衣肖公子、部下家奴和冯游击在内,全都惊得嘴张多大,有的舌头都吐出来了。
红衣公子固然没有功名,但通过他的布政使老爹当然晓得这有多严峻,吓得面无人色想溜,但腿不听使唤,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下了,跟着下跪的另有那般战战兢兢内心直叫不利的那帮恶奴们。
“这个名字很合适你,是该扔啦!”本钦差再问你,“你凭甚么就鉴定本钦差和这位风采翩翩的年青公子是流贼,我们脸上都没刻着字吧?”
“啊……卑职该死……都是肖公子说的……”冯得仍一指身后跪着的红衣公子,话都说不全了。
只是那位年青的公子主仆二人对此事并不如何不测,相互看着微微颌首,三小我的钦差身份他们不料外,此时他们不测的是钦差跟官军是一家人呀,这是演的哪一出?
游击将军带头这一跪,他部下的军将腿也都软了,钦差怀揣圣旨,负担圣命,如皇上亲临,但是他们拿刀动枪连喊带叫,把钦差当流贼要抓杀的,这就是造反,掉脑袋是小事,弄不好要抄家灭门连坐灭族,是以都吓得面无人色,扔了枪械跪下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