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老头断喝一声,差点儿被气个跟头,甚么,湖上一战,你们那么多人马全军淹没,葬身湖底的葬身湖底,被抓的被抓,现在就剩下你们三个了,还是小女救了你们,你们恩将仇报抓了小女为人质不说,还敢跑到这儿来大言不惭,张口抄山杜口灭寨,这位钦差真是个疯子!
朱由崧把话接过来了,“老庄主口下留德,本钦差绝对不会让令爱悔怨的,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法情势下的迫于无法之策。令爱豪杰气势,义薄云天,这清楚是造福盗窟,何来不法之说?恰是因为如此,本钦差才亲身承诺对尔等在湖上不法的既往不咎了,不然抄山灭寨那是少不了。本钦差明天恰是为此事而来,只要老庄主识时务,痛改前非,归顺朝廷,本钦差必然奏明天子,赦免山庄高低全都无罪,并且还包管让你们父女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封妻荫子,青史留名,不知老庄主张下如何?”
“老夫早就说过,此生最悔恨当官的,你却让老夫投降归顺,真是错翻了眼皮!”
不过贺兆雄对官府一贯没有好印象,对这个钦差也不例外,听完他的话今后冷哼一声,“你身为京官,能够不晓得绿柳山庄的事,我们绿柳山庄说的好听点是绿林豪杰,说得刺耳一点就是占山为王的贼,专门和官府为仇作对,反的就是朝廷,你是钦差,也算是代表昏君了,我们另有谈的需求吗?”
就连贺宣娇此时也悔怨不迭,对朱由崧三人咬牙切齿了,现在朱由崧又把这事公布于众,贺宣娇不敢昂首面对爹爹和庄兵们,红着脸,咬着牙,满面惭愧,嗫嚅道:“爹爹,恕孩儿不孝……孩儿对不起您和山庄的弟兄闪……孩儿只求一死……”
贺兆雄把眼一瞪,嘲笑连连,“你敢!还敢威胁老夫,你健忘了这是在那里吧,这是老夫的绿柳山庄,小女和这五位如果少一根汗毛,立即把你们三个剁成肉酱!”
老头刚说到这里,山庄的庄兵有无数的弓弩手全都拉弓描准对准朱由崧三个,对这类弓弦的响动和森森的杀气,朱由崧淡然处之,视之无物,笑道:“是吗?本钦差会让老庄有兴趣的,这六位老庄主应当熟谙吧,传闻此中一名还是令爱,除非你们不筹算要他们了。”
“哼,想的美!”贺兆雄嘲笑道,“你有甚么资格跟老夫谈前提?”
说着,眼圈发红,鼻子一酸,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差点滚落下来。
“站住!”老头气得腾空而起,拉出鬼头刀挡在朱由崧等人的前面,山上的大小寨主、庄兵呼啦一下过来把朱由崧等人团团围住。
“但是老夫没这个兴趣,从速把人放了,束手就擒,是尔等的便宜,不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贺兆雄打断了朱由崧。
“咳!不法,不法呀!”贺兆雄一顿脚道当场责备女儿道,“丫头哇,你要气死为父不成?爹爹说甚么你就是不听,现在你晓得他们了这些当官的是甚么嘴脸了吧,你救了他们,他们却恩将仇报拿你作人质,爹早就说过,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包含现在恨朱由崧恨得要死的贺宣娇内心也震惊不已,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如此不怕死的!
朱由崧眸子转了转道:“那好吧,强扭的瓜不甜,人各有志,本钦差也不肯强求。如许吧,本钦差让步一步,再提个前提,你把你抓的人全都放了,我把他们六个也完璧归赵的教给你,你还当你的山大王,我们还是奉旨的钦差持续出使淮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甚么事也没产生过,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