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皇子又不是大明皇太子,政务缠身的崇祯必定得空顾及这些平常皇子的平常学业,再加上与田贵妃夙来反面的周皇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推波助澜,将两个皇子指导向何方,也就是司礼监所能掌控的。
刚正化听了大喜说,“还是阿翁老辣,我立即安排阿翁入宫面见田贵妃。”
曹化淳的体例实在过分大胆,但刚正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带方原入后宫固然担了极大的风险,但怎都大不过被人暗害,赶出司礼监的悲惨结果,只能承诺了曹化淳的要求,立即前去安排曹化淳、方原入宫的事件。
安排一个普通男人入后宫,那是事关后宫风化的大事,刚正化大吃一惊说,“阿翁,这,安排男人入后宫,如果被陛下晓得了,那还得了?”
曹化淳摇了点头说,“陛下聪明过人,但却生性多疑敏感,若我前去讨情,怕也是会引发陛下的狐疑,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曹化淳直勾勾的瞧着刚正化,淡淡的说,“小方剂,陛下没有亲身下旨缉捕方原,锦衣卫为何前来搜索?”
曹化淳咳嗽着说,“平常之事,贵妃娘娘当然会帮亲不帮理,但若事关她的两个小皇子呢?娘娘已然病重,她生前就与周皇后反面,如果再获咎内廷司礼监的人,她一归天,谁来照看她两个还未成年的四皇子、五皇子?”
刚正化忙说,“没,据太医诊断,田贵妃已病入膏肓,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了。”
今次能不能度过一劫,全在司礼监是否情愿力保了。
方原得了他的安抚,悬着的心儿稍稍松了些,曹化淳说的在理,崇祯天子对此事的观点都一无所知,与其本身吓死本身,不如放宽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方原听了微微一怔,曹化淳要去面见田贵妃,那就是向田弘遇告饶了,今次脸面算是丢尽了。
刚正化进了四合院,就死死的瞪着方原,怒其不争的说,“方原,此次江南之行本来是一桩美差,你如何就给办成了祸事,唉!你是想气死我啊?!”
曹化淳侧过甚瞧见方原忿忿不平的样儿,又替他宽解说,“我此次是去与田贵妃构和,不是服软认输。”
曹化淳看得很准,两个未成年的皇子,就是田贵妃的死穴地点。
曹化淳正容说,“老翁我无权无职,空口口语,如何和田贵妃谈?小方剂你愿否亲身随我去面见田贵妃?”
曹化淳惨白的脸上暴露一抹赞美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说,“凡事不必过分悲观,既然陛下仍未下旨要惩办你,事情便另有转机。我们不必自个儿恐吓自个儿,等刚正化来了,密查密查内廷的动静,再商讨对策。”
内廷的寺人不比外廷的官员,可上可下,大不了去官还能当富豪。寺人之路,只能进步不能后退,一旦后退便是死路一条。被赶出司礼监,必定会遭到其他小寺人更加的热诚,到时候的日子那是生不如死。
曹化淳直直瞧着方原说,“方原,你有情有义,死守原则,更勇于向宦海的肮脏肮脏宣战,你才是这浑浊宦海的一股清流,保了你也是保了大明最后一丝但愿。你若真要酬谢我,就好好匡扶大明的江山社稷吧!”
方原是不得不平气曹化淳的目光暴虐,田贵妃的两个儿子,四皇子朱慈炤,五皇子朱慈焕同年出世,现在也就十二岁的春秋,远未到外出藩国的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