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师爷闻言,倒是哈哈大笑道:“东翁啊东翁,亏你联明一世啊。只要杀了毛文龙,这东江必定是一盘散沙,何人来管束大金?不还得靠东翁你么?到时候天子不但杀不得你,反而要到处倚重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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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了半晌,袁崇焕道:“嘿,这黄台吉小儿真当本身是个甚么东西了?老子这才坐上这辽东巡抚的位置,他就想让老子替他杀了毛文龙?”
屠师爷闻言,倒是笑道:“东翁所言不错,这辽东上高低下,几近没有谁会听东翁的。东厂和锦衣卫的鹰犬们又盯得紧,便是想祭出尚方宝剑来杀鸡儆猴,也不是那么轻易。倘若那些鹰犬们报了上去,只怕东翁也吃罪不起。”
曹化淳也道:“皇爷,不如早些拿下了此贼,倘若毛大将军真有个甚么闪失,只怕悔之晚矣。”
屠师爷却道:“东翁勿忧,不另有一人可堪一用么?”
屠师爷道:“如何没用?东翁带着那左良玉去东江见那毛文龙,到时候寻个来由杀了,东江群龙无首,不还是得听东翁安排?再说了,只要除了那毛文龙,东翁不管是完端赖向大金,还是在这辽东拥兵自重,到时候不还是由得东翁做主?”
屠师爷三角眼一转,却道:“既然如此,当明天子即位后的所为,较着要比先帝时强很多,东翁何不忠心帮手一番,成绩关贤人普通地隽誉?”
怒上心头的袁崇焕倒是道:“彼其娘之!那赵率教算得了甚么东西,现在也是对老子阳奉阴违的,另有那吴襄,祖大寿这些混账,全然不想想当初是谁汲引他们的!一群白眼狼一样的东西!”
屠师爷闻言,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既然如此,东翁又何必来此趟这浑水?便是安安生生地在南边做了大族翁,岂不美哉?”
曹化淳和许显纯看着崇祯嘴角的嘲笑的粉饰不住的杀意,对视了一眼,皆是心道,这袁蛮子是死定了。公然,就听御座之上的崇祯嘲笑道:“这狗东西公然还是忍不住了。山东,山东,呵呵。”
屠师爷闻言,也是一阵无言,二人不由有些戚然。
“狗屁!”袁崇焕倒是骂道:“你铛铛明天子是好相与的?便是老子忠心帮手,只怕亦要落得个岳武穆普通地了局罢!天子派老子来辽东,除了给了个官衔儿,外加上一把底子就没有甚么鸟用地尚方宝剑,又给了甚么了?只怕天子内心也防着老子一手呢――辽东现在这番局面,只怕早有天子暗中表示了。便是你我一举一动,只怕也早有人报给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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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思虑一番,倒是道:“只怕不当。那毛文龙杀是好杀,只怕杀了他以后,不易扫尾。当明天子不似先帝普通好乱来,或者说,当明天子比先帝更加地不要面皮,甚么面子一类地东西,在当明天子眼里都是虚的。如果我私行杀了毛文龙,又如何向天子交代?”
崇祯却道:“急甚么,不是早就安排了人去了辽东么?让这狗东西去!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在东江再拿下此贼,免得有人说朕不教而诛!”
袁崇焕与屠师爷在书房中相对而坐,很有些坐困愁城的意义。
袁崇焕闻言,倒是恨恨隧道:“使得动几人?老子使得动个屁!每次教唆些甚么事下去,哪个不是对付了事?别人不知,你屠师爷还不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