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香奴却满脸悲切地跪在卫旋面前,抽泣道:“婢子父亲为孙坚所伤,存亡难料。求老爷为婢子作主,杀了孙坚家小,以报此仇!”
卫旋听他话风不对,顿时一愣,拱手道:“叔父谈笑了,这里只要叔侄,却没有甚么大人和布衣。”
却说徐晃、典韦、魏延三将各自率部大杀一阵,这才收拢军马,回师南阳,而对颍川处所诸县是秋毫无犯,这让惶恐不安的颍川士庶官民非常松了口气。
冯香奴在书房做了十几日侍婢,早听丁惠平提及过“敬茶”的含义,顿时破涕为笑,柔声道:“多谢老爷。”
卫旋却道:“叔父且慢!如果臻弟伤势太重,叔父便是赶归去亦有所不及。小侄马快,不如由小侄先往陈留替臻弟诊治,叔父只在其间等待动静便可。”
卫兹“哦”了一声,说道:“既是叔侄,那卫某便要托大了。卫某问你,你为何要帮着董贼难堪关东群雄?”
黄盖惊惧之下,正要禁止,却被纪灵拦住。?纪灵固然不晓得袁术为甚么俄然会对孙坚下此毒手,但袁术毕竟是他的主公,他天然要站在袁术一边。二人各拔佩剑,战在一处。
内宅的女人越来越多,当然也要立个端方,分个前后。蔡琰天然是大夫人,荀采是二夫人,貂蝉是三夫人,蔡琼是四夫人。而冯香奴固然由婢为妾,却只能称为冯夫人,未能排入位次。对此,冯香奴倒是不敢有所牢骚,毕竟她现在又能够呼奴使婢,比起做囚徒的日子不知强上了多少。
说完,卫旋便叫人牵出赤兔马,纵马而去。那马奔行如飞,转眼间就消逝在卫兹视野中。卫兹无法,只得留在襄阳,却也不肯进入州牧府,只在门外眼巴巴地望着。到了傍晚,终究又见卫旋策马而还。
至此,袁术兼并了孙坚残部,总算又聚起了六千多兵马,唯有黄盖带伤走脱。过了两日,袁术引军回到虎牢关前,只说孙坚为荆州军所杀。袁绍及一众诸侯唏嘘不已,便很快就将孙坚抛诸脑后,只在酒足饭饱以后才偶尔提起他。毕竟成王败寇,对于一个死人,大师是不会激起多少兴趣的。
那奴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南、南阳太守袁术纵兵劫夺,公、公子出面禁止,被、被众军殴成重伤,口吐鲜血,卧床不起。”
卫旋这才明白他的来意,不由笑道:“叔父谬矣,小侄心中只要朝廷,却无董卓与群雄!小侄既受朝廷重恩,担此州牧之职,自当护佑此方百姓。袁术、孙坚之流,名为群雄,实为群贼。叔父如果不信,且在其间暂住几日,听听坊间百姓如何评说。”
卫兹从速上前问道:“贤侄,吾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