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袁术却不断手,一剑正中孙坚后心。不幸孙坚一代英豪,只因身负重伤,转动不得,白白丢了性命。
卫兹只要一个独子,叫做卫臻,比卫旋小两岁,算是卫旋的堂弟。传闻爱子被人打成重伤,卫兹那里另有表情在襄阳逗留,仓猝道:“快,快备车,回陈留!”
卫旋这才明白他的来意,不由笑道:“叔父谬矣,小侄心中只要朝廷,却无董卓与群雄!小侄既受朝廷重恩,担此州牧之职,自当护佑此方百姓。袁术、孙坚之流,名为群雄,实为群贼。叔父如果不信,且在其间暂住几日,听听坊间百姓如何评说。”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一骑马飞奔而来,顿时之人大声说道:“老爷,不好了,公子让人给打伤了!”
黄盖惊惧之下,正要禁止,却被纪灵拦住。?纪灵固然不晓得袁术为甚么俄然会对孙坚下此毒手,但袁术毕竟是他的主公,他天然要站在袁术一边。二人各拔佩剑,战在一处。
卫旋却道:“叔父且慢!如果臻弟伤势太重,叔父便是赶归去亦有所不及。小侄马快,不如由小侄先往陈留替臻弟诊治,叔父只在其间等待动静便可。”
冯香奴在书房做了十几日侍婢,早听丁惠平提及过“敬茶”的含义,顿时破涕为笑,柔声道:“多谢老爷。”
卫兹抚掌道:“好个疏不间亲!贤侄放心,老夫归去以后,便散尽家财,募集懦夫,以助贤侄一臂之力!”
那奴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南、南阳太守袁术纵兵劫夺,公、公子出面禁止,被、被众军殴成重伤,口吐鲜血,卧床不起。”
卫兹一时倒没有甚么来由辩驳卫旋,只得点头道:“那好,老夫便在这襄阳城逗留几日!”
卫旋想起冯芳也是为了投奔本身才会被孙坚所伤,神情不由和缓了几分,说道:“香奴,你父断了一臂,已成废人,卫某心中多有不忍。比及襄阳新城建好,卫某自会赐他大宅一座,享两千石年俸,就让他放心在这襄阳城中做个大族翁吧。别的,你明日夙起,需沐浴换衣,前去内宅给夫人们敬茶。”
卫兹“哦”了一声,说道:“既是叔侄,那卫某便要托大了。卫某问你,你为何要帮着董贼难堪关东群雄?”
卫旋听他话风不对,顿时一愣,拱手道:“叔父谈笑了,这里只要叔侄,却没有甚么大人和布衣。”
卫旋听了,顿时不悦道:“有卫某脱手诊治,你父性命自无大碍,又何来存亡难料!疆场之上,各安天命,更无仇怨之说!报仇之事,休再提起!你若胆敢伤及孙坚妻妾后代,休怪卫某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