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七十,始授皮公,以其性佻,止于儒。
业毕,国府以公瞻博,命入金陵初级军官速成黉舍,为文史讲师。
阿里木虽避人,不言,然才情犹锐,绝擅图形。
所集诸书,不计门类,中西贯汇,而识问日深。
《李氏宗史•良储公传》
新军起工农,不文者众,公于倥惚之际,画泥为板,烧枝成笔,授诸军笔墨。
即用公策,所过平灭,其势破竹,如巨灵之捣蚁穴也。
又善潜踪觅迹,文武兼姿,虽匿林崖瘴洞,非死即降,绝无可避。
或有未愿学者,公自以口粮诱之曰:“国事忧沉,任在我辈。未闻不文而可治者,诸君勉之。”
至愈,皆返,公奇二人之才,乃开网课,虽远绝重洋,亦日授之。
即改行,入蜀州教厅,为掌事,时三十有五。
尝集诸生,令各言其志,语皆浪漫,唯公曰:“传道授业。”
“公之淡泊,为其忧必不在己身,故其思必不在己遇也。存续之功,世皆高其子之愗勤,而未有明其父之远瞻者,惜乎!”
公所析鞭辟,又豪逸,课余与诸生交,不高崖岸,不拒肉酒,亦喜解囊,待人以厚。
槽檩但可动者,皆匿之,并剔墙数堵,暴砖于地,使可见内。
群酋惧,欲遁,村夫执之,送县,唯李二毛子单身得脱。
思远公幼受公学,厥后十年,运营笔墨,与共揣摩,其学不亚之父。
良才公笑曰:“天不断吾宗长进。”
四年,每占科魁,超驰绝逸,平辈望尘。
度公猎户出世,西南俚称“跑山匠”者,又行四,莫敢直呼其名,但以“跑山共四”代之。有遇,多降。
时论汹汹,与卖国等罪,公谢曰:“教子无方,使乖舆议,今当避位,以让诸贤。”
又十年,国运周回,始振,送诸生外洋。
公乃以甲骨文入,期月即成,识字过千,可与笔交。
文革至,公遣之返乡,与思成公秘议,藏字派碑于灶下,去祠堂瓦,置之场坝,践为块砾。
“是故君子守命,终无怨谤,亦不虚度者,为有所寄耳。”
公于校识马列,入秘党。
公亦不辨,谒刘帅曰:“三省已定,储固请辞。当入教职,以展平生之志。”
新军入金陵,鼎革,村夫方知公为秘党久矣。
亦有忌公功著者,乃投匿信,暗刺曰:“军中有某,于旧党布恩,于新党亦如旧。以笔墨交诸军,以暗语交诸匪。操弄神鬼,至有号称。其志非小。向之所降,非降吾党,乃降某降鬼神也。”
然当势不容,公但嘱之,勿泄其事。于外言行,皆和应时势。
夹川贼平,半旬罢了。
师奇壮之,然知己学实不敷授公,乃命公入县,重新学。
乃回籍,与村夫立约,派遣所亲,量土而耕,贼势分离。
其父祖皆感泣,并铭五内,督学犹甚,命二人以师祖待公。
后见公夜读,因问之,知在会殿之间,乃大嗟讶,迟疑很久,终去,未明所踪。
其症益消,阿瑟益果毅。长成即以刚韧驰名,并光家业,为欧罗巴富商。
名寒敌胆,三省称闻。
公于乡不置财产,但居宗祠,以薪俸缮之,期数年,尽复古观。
刘帅与语很久,知其所系,嗟叹而释之。
命其以症为敌,施兵法以克之。
吴氏乃出嫁奁两合,手治行囊,并与良才公罟五溪,得鱼一石。
刘公深觉得然,召公问所据,公曰:“吾乡情也,实可验之。”
刘帅征西南,邓公为参军,以公土著,才调拔群,乃擢入军中,叙前功为羽林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