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代林看了看姜燮,又看了看钱捕头,悄悄伏在陆德明耳边低语道:“姜三郎的弟弟。”
颜康成如此听话,仆人们还觉得他吓傻了,耳听得长鞭一响,毛驴车收回了吱吱呀呀的声音,仆人们不由分辩,推搡着他便往前走。
世人看动手指颜康成的钱捕头,不觉愣住,他的身后摆布并没有侍从,不晓得他喊的是谁。
“哼!”姜燮用力哼了一声,恨不得把颜康成吞进肚子里。
钱捕头仰天一笑,整了整衣衿,慢条斯理的说道:“高傲唐建国以来,皇恩浩大,歌舞升平,百姓安乐,本官有幸为圣上效命,自是戴德戴德,从不把那些宵小轻易之徒放在眼里,何况本官秉公办案,莫非有谁胆敢违逆不成?”
“这位大哥,你熬夜了吧?眼睛如何这么红?”颜康成笑了笑。
颜康成不着边沿的笑了笑,他一贯不喜好看诡计狡计的小说,没想到现在他倒变成了配角,他一时弄不清这里有甚么诡计,不过他倒俄然来了兴趣,“命案产生的处所,一定会有诡计,他们只不过把我当作了颜秀才,而我又莫名其妙的穿上了死者的衣服,只要找到颜秀才,他们天然就会晓得我就是我,只要找到凶手,他们谁还敢冤枉我?”
孔代林心下骇然,皱眉道:“莫非这件大案跟这位颜兄有关?”
钱捕头冷哼一声,看着颜康成道:“孔兄,你去问问这位颜俍大秀才,他身上的这套衣服是哪来的?”
世人不解,都凝目看着颜康成的衣服——蓝底暗花的绸缎衫,除了质地不错,也看不出甚么特别之处。
孔代林长叹一声:“颜兄,你为何这般胡言乱语?”
“姜玮?”
仆人们一拥而上,猛地挟持住颜康成,颜康成满不在乎,兀自辩白着:“不就捡了一件衣服嘛,有需求这么发兵动众吗?这衣服多少钱,我按价补偿好了。”
“衙门?”颜康成暗笑,他还没见过衙门是甚么样,归正也无处可去,到哪儿都是漫步。
颜康成感觉好笑,不过这个钱捕头问的倒是一个题目,到小树林里做甚么,仿佛他本身也想弄清这个题目,不由得皱眉道:“我到小树林里做甚么?我的衣服呢?”
他边走边深思,便深思便打量着毛驴车上的尸身,然后便看着那具尸身胡思乱想起来。
陆德明咳嗽一声,接过话道:“钱捕头,陆某初到贵地本不该干与钱兄公事,只是这件究竟在诡异,若钱捕头能先行奉告一二,陆某这里不堪感激。”
钱捕头回身正对着颜康成,嘲笑一声,“颜秀才,想不到你另有这等本领,从速跟我回衙门,本官很忙,没工夫跟你废话。”
孔代林看着钱捕头把陆德明晾在那儿,顿觉脸上无光,干咳一声,竭力笑道:“钱兄,看在我的薄面上好歹跟大伙解释一下,如果您就这么把颜兄带走了,兄弟我可就活不过今晚了。”
颜康成转头看着孔代林和陆德明,孔代林不由点头感喟,陆德明俄然俯身过来,悄声道:“颜公子莫慌,你先临时到衙门走上一遭,陆某随后就到。”
钱捕头忽地盖上了草帘子,冲着孔代林干笑一声,打着官腔道:“如此性命关天的大案,你那位朋友仍要插手不成?”
尸身上血迹斑斑,要想找到一点血渍是很轻易的,但是他的目光望向远处时,俄然发明树梢上的枝叶一阵颤抖,一种摄人的光芒俄然闪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