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甫落,杜津成等一行三人率先进入了宴会厅。
一阵笑声忽地传了过来。
随后便是萧皇后光彩照人的身影。
他懒洋洋的洗漱结束,想起昨夜晦泽道长说的话,不由忧心忡忡。
二人来到宴会厅,酒菜早已摆好,萧敬羽等也连续前来。
杜津成俄然打个哈哈,笑道:“孔捕头,你这以下犯上之罪本官但是给你记下了,若不是你急欲办案,我等岂能容你在这里猖獗?你要抓的人犯究竟是谁,还不快说?”
萧皇后酒杯一撂,不悦道:“孔捕头,这曲阜是你孔家的天下吗?你想带走谁就带走谁?”
萧敬坤忽又对着颜康成笑道:“听犬子说颜公子昨夜在府上姑息一宿,老夫甚感惶恐,这里略备些酒菜,但愿颜公子不要见外,我们痛饮几杯,如何?”
举人要做文章,那是附庸风雅之事,世人当即喝采。
客堂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萧敬坤恭敬道:“三位官人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世人几次举杯,纷繁相劝,萧皇后笑道:“这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莫非你也要弄个鱼钩钓垂钓,比及八十岁再出山吗?”
萧敬坤给各位敬了一杯酒,笑道:“老夫鄙人,另有自知之明,若论纸上谈兵,老夫不遑多让,敢拿个天下第一,但是眼下侯尚书兵发高昌,节节胜利,老夫还是在这里举杯庆贺吧,来来来,干杯!”
“见笑,见笑。”颜康成赶紧谦善着。
萧皇后仍然坐了上座,扶杯笑道:“这祭祖的日子转眼就要到了,老身在这山净水秀之地住的甚是舒坦,只是日日叨扰萧员外内心非常不安,素闻萧员外常日研讨兵法棋艺,不喜热烈,这些光阴又每天作陪,老身这杯酒就先干为敬,聊表谢意了。”
萧皇后安坐不动,笑着受了世人的拜见。
萧敬羽忽地大声叫道,当即站起家,端着酒杯敬道:“颜公子惊才艳艳,语出惊人,如此简短数句,尽显颜公子俯仰天下之胸怀,令人有高山仰止之慨,萧某敬佩之极,敬佩之极!”
“现在就有人等着你呢,快走吧。”
世人又是客气一番,萧敬坤迷惑道:“杜学士,老夫喜从何来?”
其他世人也都赞叹连连,歌颂之词溢于言表,萧侑臣一拍颜康成的肩膀,笑道:“兄长此文一出,我们曲阜的文人骚人也都跟着叨光啦。”
“哥现在但是千杯不醉,今后你如果有甚么酒官司就找我,我帮你灌他们。”
孔德友撇了撇嘴,仿佛铁了心要跟萧府斗到底,当下抱拳道:“这位便是杨侍郎吧,失敬失敬,下官只想早日抓捕人犯,冲犯之处,还请杨侍郎多多担待。”
颜康成睡在萧侑臣安排好的客房,醒来时也不晓得几点。
杨政道忽地站起来,怒道:“孔德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我祖母面前如此猖獗,你那儒家文籍都读到哪儿去了,当真这么不懂端方吗?”
那老道固然不守端方,但是他说的移魂换骨之事毫不是空穴来风,一名高朋,要拿鄯珠的身材移魂换骨,能是谁呢?
没有掌声吗?
颜康成看着世人,咳嗽道:“没了。”
啪!
萧皇后也不拘礼节,当即夸道:“老身虽不是文人骚人,但是受了颜公子的熏陶,也立即变得有仙气了,萧员外这陋室谈笑有鸿儒,能够调素琴,阅金经,老身还很多住些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