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津成与世人连连干杯,笑道:“月前下官与侯尚书有过一面之缘,侯尚书传闻萧员外对兵法深有研讨,成心礼聘萧员外到半川府任个谋事,此次下官来曲阜公干,侯尚书便特地叮嘱下官前来咨询,不知萧员外可成心进京?”
说罢起家前去驱逐,萧侑臣亦仓猝跟了出去。
萧敬坤闻言一愣,当即笑道:“老夫这一把年纪尚能获得侯尚书的抬爱,实乃万分幸运,只是老夫大哥体衰,早断了宦途之念,还望杜学士替老夫美言几句,非老夫不识汲引,实在是力有不逮啊。”
孔德友看着萧敬羽,嘲笑一声:“下官尊敬萧皇后那是圣恩浩大,莫非浩浩天威之下,你一个江湖中人也想对本官发号施令不成?”
萧皇后仍然坐了上座,扶杯笑道:“这祭祖的日子转眼就要到了,老身在这山净水秀之地住的甚是舒坦,只是日日叨扰萧员外内心非常不安,素闻萧员外常日研讨兵法棋艺,不喜热烈,这些光阴又每天作陪,老身这杯酒就先干为敬,聊表谢意了。”
颜康成看着世人,咳嗽道:“没了。”
萧敬坤哈哈一笑,道:“皇后说的见外了,老夫这舍间粗陋,又处穷乡僻壤,只能接待些粗茶淡饭,接待不周之处,皇后可莫见怪,如果秋后算起账来,还望放过老夫一马。”
“哈哈哈!”
没有掌声吗?
世人几次举杯,纷繁相劝,萧皇后笑道:“这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莫非你也要弄个鱼钩钓垂钓,比及八十岁再出山吗?”
萧敬坤恭敬道:“三位官人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一阵笑声忽地传了过来。
杜津成一杯酒落肚,哈哈笑道:“下官一是来给萧皇后存候,又传闻萧庄主等豪杰在此,天然要来拜见,不过最首要的嘛,当是给萧员外报喜来了。”
颜康成站起家来,略一沉吟,当即大声诵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能够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真乃天下第一好文!”萧敬坤举杯站起家,竟然老泪纵横,“幸亏老夫活得久,才气听得如此绝妙文章,句句都是老夫心中所思所想,此文当千古留名,万古不朽,来人,快拿笔墨。”
颜康成俄然想起来,他明天还要办成一件大事,必然要让萧敬羽退亲。
世人又是客气一番,萧敬坤迷惑道:“杜学士,老夫喜从何来?”
啪!
萧敬坤给各位敬了一杯酒,笑道:“老夫鄙人,另有自知之明,若论纸上谈兵,老夫不遑多让,敢拿个天下第一,但是眼下侯尚书兵发高昌,节节胜利,老夫还是在这里举杯庆贺吧,来来来,干杯!”
萧敬羽俄然一拍案几,瞪眼着孔德友,当下就要发作,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个江湖人士又如何能颐指气使?
杜津成暗哼一声,与世人纷繁落座。
颜康成正在胡思乱想,忽见萧侑臣走了出去,笑道:“兄长昨夜喝多了?如何才起家?”
啪!
孔德友撇了撇嘴,仿佛铁了心要跟萧府斗到底,当下抱拳道:“这位便是杨侍郎吧,失敬失敬,下官只想早日抓捕人犯,冲犯之处,还请杨侍郎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