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攻心之下,高药卢顿时感觉气脉受阻,手脚冰冷,进退攻守便俄然慢了很多,白美珍冷哼一声,正要罢休反击,猛见高药卢脚下踉跄,几乎被利马高尔的长刀劈中,她仓猝掠身畴昔,陡地抓住了高药卢的手腕,倏然回身之间,轻描淡写的躲过了漫天光影,忽地闪身到了颜康成等人的身边。
颜康成扭头一看,在邬目侩的身侧立着一块乌黑的石碑,石碑虽只半人高,却峭立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显得分外夺目,石碑上刻满了笔迹,但是在暗淡的星光下,碑身班驳陆离,笔迹亦恍惚不清,明显被风沙腐蚀太久,只剩下些残破不全的印记。
“西夜魔君!”
颜康成还没揣摩明白,蓦地瞥见费迦罗仰天收回一声嘶吼,他恶狠狠的盯着邬目侩,俄然举起双臂朝天挥动着,猛地又是一声大吼:“向我放箭!”
“九阴白骨爪!”颜康成镇静的喊道。
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蓦地闻声嗖的一声,一支长箭鲜明穿过了费迦罗的胸口,费迦罗猛地一阵颤抖,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高药卢嘲笑一声,他将折扇一收,豁地拔地而起,手上剑芒乍现以后,一片光晕蓦地罩住了身躯,身材如剑似的直射了畴昔!
白美珍的声音不大,利马高尔却听得浑身一震,本来迅疾的身形此时俄然迟缓下来,颜康成眼睛一亮,顿时看得清楚明白,此时两边固然招式放缓,但是杀力不减反增,乃至招招致命,比刚才尤其凶恶了几分。
颜康成见白美珍凝眉谛视,双手暗自比划着,在两边比武的间隙又几次点头,竟似身临其境般看得兴味盎然,但是以他现在的眼力,竟完整看不出个子午卯酉,顿时落空了兴趣,正想跟白美珍闲谈,俄然闻声邬目侩悄悄道:“夫人,我们还是退到这里边。”
“哈哈!”
“白美珍?哈哈,素闻楼兰王妃重现西域,本日竟让本王见到了真身,很好,很好,哈哈!”
白美珍回身看了一眼,略微点了下头,一袭白衣却俄然鼓荡起来,双手微措之间,人如夜鸟般陡地斜飞了出去,夜空之上倏然轻叱一声:“利马高尔,看招!”
利马高尔忽地腾身后跃,在空中一个翻转,轻飘飘地落在马鞍上,战马长嘶一声,猛地腾起双腿,一个回身便缓慢驰去,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兵士齐刷刷地收起了弓弩,如黑云般囊括而去,不到半晌工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呀!”
利马高尔面露杀机,奸笑道:“邬目侩,你收了本王的定钱,就该将宝贝交到本王手里,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吗?有种你就躲在内里别出来,不然本王非将你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利马高尔刀身未敛,刀光铺天盖地般劈向白美珍,但是长刀闪动以后,俄然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白美珍轻叱一声,正要与利马高尔决一死战,俄然闻声邬目侩仰天笑道:“利马高尔,如何停止了?有胆就杀过来呀?”
山丘上传来利马高尔的笑声,只是笑声刹时被剑击声打断,二人直如鬼怪般顷刻胶葛在一起,世人看不清二人身形,但是寒芒爆裂之下,刀光剑影却撕心裂肺般夺民气魄,好似一双妖怪的利爪鲜明撕碎了夜空,惊得四散奔逃的世人骇然愣住了脚步,惶恐失措的张望着。
“向我放箭?”颜康成还觉得本身听错了,“刚讲完向我开炮他就来了一句向我放箭,莫非是被我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