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龙正在胡思乱想,那边的兵器订交之声却戛但是止,只见杨琼的剑已经横在秦玉的脖颈之上,那秦玉更是披头披发,狼狈不堪。
何晏之硬着头皮一笑:“宫主,曲解……都是曲解……”
柳梦龙讷讷道:“……是大哥……”他的话还没讲完,就感觉后颈一凉,整小我被杨琼猛地提了起来,吓得脸面色惨白。杨琼面沉似水,双唇紧绷,一手提着柳梦龙,一手剑走游龙,琼花碎玉剑法连缀而出,招招精美,剑剑夺魂,逼得一群山贼近不得身。
柳梦龙喊了声“大哥”,眼泪便涌了出来,他还欲待再说些甚么,面前却闪过一道白影,定睛一看,倒是那杨琼,只见对方面若寒霜,眼角眉梢俱是怒意,不由地浑身一颤。只听杨琼幽幽问他:“你的步法,是从那里学来的?”
何晏之听闻此言震惊至极,只是愣愣地看着杨琼。
杨琼笑道:“他现在不过只是想收伏江南各个门派,今后一家独大,在江东坐稳根底罢了。比实机会成熟,便会弃你如敝履。秦大当家,当年洞庭湖畔杖责摈除之辱,你可想再尝试一遍?”
何晏之俄然在一旁急声说道:“宫主!此地不宜久留!谨防有诈!”
杨琼笑道:“你们大当家乃大清旧臣以后,世家嫡出冢子,王谢贵胄,公侯子孙,又岂会甘心与你们这些草泽之徒为伍?我劝尔等还是早早为本身做筹算,待杨小巧腾脱手来,再不需求江南武林的支撑,天然要把各大门派一网打尽。到时候,你们只怕是首当其冲。”
陆啸虎忍着剧痛,艰巨地爬到杨琼近前:“杨宫主!求你放过大当家!”他重重磕了一个头,“陆啸虎情愿一命抵一命!”
杨琼不屑道:“我若要割去你的舌头呢?”
秦玉闪身一避,但是杨琼的剑实在太快,变幻莫测却又势如破竹,有雷霆万钧的气势,秦玉不敢正面与之相抗,只能以守为攻,闪躲之间很有些狼狈。陆啸虎大喝道:“兄弟们,一齐上!”手中利斧便已向杨琼的面门劈来。
想到此处,秦玉厉声道:“二公子!我对你们归雁山庄乃是一片诚意!莫非,你们竟暗里里同杨琼有来往么?至公子就不怕岷王猜忌?”他的目光甚为阴沉,“本来,他叫我一起阻截杨琼,也是障眼法罢!二公子,你明天若想坐收渔翁之利,我毫不会姑息于你,本日便将你一并擒住,看沈碧秋到时另有甚么话说!”
秦玉朗声道:“二公子,杨琼杀人不眨眼,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将他拿下!方才获咎请勿见怪,我们青松岭和归雁庄还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危难关头,更要戮力同心!”
何晏之也不避:“岂敢或忘,只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宫主可愿听我解释?”
秦玉哈哈大笑:“杨琼,你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比我秦玉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接过部下人递过来的佩剑,“你觉得,你还是当年一呼百应的岐王殿下么?”他将长剑一横,咬牙切齿道,“若非圣上顾恤,你早已经是皇陵中的孤魂野鬼,那里另有你耀武扬威的机遇!”
陆啸虎大喜,转头道:“快!放下兵刃!十足跪下,给杨宫主叩首!”
秦玉阴沉着脸:“多谢宫主见教,不过眼下你只怕本身都难保。宫主既然台端光临,我又怎会叫你满身而退?”他敌部下的一干匪众道,“传我号令,全寨统统兄弟守住各个庙门,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他手捋须髯,嘿嘿一笑,“九阳宫主武功盖世,本日青云寨倒是方法教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