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道:“这本就是我送他的,有甚么可惜?”他驱马向前,“阿北,莫再提沈碧秋,叫我听了心中不快。”
杨琼嘲笑:“再完美的易容术也只是易容术。我与萧北游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本性我最清楚。你便是把满身高低变得与他一摸一样,内里还只是一个西贝货罢了。”他的剑如游龙,剑招绵绵而出,无不攻向那人的关键,“沈碧秋必然奉告过你,萧北游为人不苟谈笑。但是你却不晓得,萧北游最听我的话,毫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摸索我对柳非烟之死的疑虑。
杨琼缓缓道:“丰城双鼠身居南邵数十载,仰仗易容术和缩骨功独步江湖,现在也趋炎附势起来了?”他微微一笑,“沈碧秋许了你们甚么好处?是万两黄金还是高官厚禄?你们须知,他能赐与你们的,我一样能够承诺你们,并且,我能够给你们更多。楚前辈,你莫非不考虑一下么?”
杨琼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俄然飞掷而出,楚天空仓猝躲闪,那剑贴着他的脸颊一掠而过,直直钉在了身后的板壁之上。楚天空一个激灵,未曾缓过神来,杨琼已经飞身来到他的身侧,只在斯须一刹时,一柄明晃晃的短刃便直直穿透了他的梗嗓。
楚天空切齿道:“临时存放你处,得空时再来取。”
只是没走了几步,他就闻到一股如有若无的缠绵的熏香味道。
萧北游愣愣地看着他,舌头都有些打结:“师……师兄何意?”
转眼间,他的剑已经那人逼至墙角,杨琼的目光中闪动着刻毒的光芒:“而你,在听闻琼花碎玉剑法时神采完整地出售了你,你的眼神,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奉告我,你毫不是萧北游!”语一定,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没入对方的右肩,将那人钉在了墙板之上。但是,杨琼的脸上暴露不成思议的神采,那剑刃穿透肉身,极其诡异地,竟没有落下一滴血!
杨琼的唇角勾起一抹含笑,手指在茶杯壁上悄悄摩挲,柔声道:“好,好。可贵。可贵。”
那人的身形现在只剩下了本来的一半大小,满身如同一颗像打了褶子的核桃,鸡胸驼背,瘦骨嶙峋,满脸皱纹。他将身上广大的外套一甩,内里是一件紧身的黑衣,如网罩普通挡住了他的满身。他哈哈大笑:“恰是老夫!小子!至公子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本日插翅也难逃了!”
那楚天空明显一愣,复而桀桀笑道:“小子,我劝你还是交出琼花碎玉剑法,然后乖乖随我回归雁庄,少耍些花腔,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天空又连发两手毒针,怒道:“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轮不到后生小子来经验!我本来也不想杀你,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沈碧秋只是叫我再带你归去,却没说要死的还是活的。你是他的仇家,想必提了你的头去见他,他更加欢畅。”
萧北游忙道:“不!不!阿北愿学!”
杨琼大笑:“便看你有没有如许的本领!”他出剑如神,数招以内,便将楚天空的毒针全数打落。那楚天空脸上有了惊奇之色,虚晃一招,回身想从窗口跃出。只是他的身形快不过杨琼的剑,人还未挨到窗户,杨琼长剑回旋,已将他的来路堵住:“前辈不是要取我项上人头么?吾头在此,等尔来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