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也筹办清算摊子走人,“张徒弟,明天费事您了,改天请您喝酒。”
“成,我本来就是要买东西的,”那妇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舍,终究还是将托盘一推,“那给我一半的毛线,一半要布,你快点啊,我看那边都要卖光了。”
这年初戴金饰的确切很少,陈大河在这坐了半天,连个来问的人都没有,尽和张银匠瞎扯淡。
张银匠从摊子下拿出一只托盘,上面还垫着一块手帕,表示她放在内里,这才从托盘上拿起了细心察看。
“没题目,”陈大河笑呵呵地提笔写字,“卖光了也不怕,我的便条比钱还好使,没货了都能给您重新送过来。”
两人正说着,一个穿戴不晓得打了多少补丁的棉袄,戴着顶毡帽的中年男人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看着张银匠说道,“徒弟,你们这还收不?”
张银匠按例用托盘接过来,再拿起来细心察看,这块腕表做工精美,表链宽而薄,表壳是天然蓝宝石,指针跳动天然,再靠近看了看,眼神顿时一变,惊奇地看着他,“这腕表成色不错啊,哪来的?”
“跟希冀相差太远啊,”陈大河内心默念着,“还觉得起码能收个几千块钱的,没想到连一千块都不到,真是暗澹的人生呢。”
“徒弟,你看看我这个能换多少钱?”一其中年妇女在摊子前转悠了半天,看到市场上都快没货了,这才终究走了过来,从袖子里撸下一只镯子,递给张银匠。
张银匠又取出个算盘,一一零一,一二零二,一三零三地打着,陈大河在内心默算了一遍,脱口而出,“二百九十五块六毛八。”
说着就要去拿腕表。
倒是有些人在摊子前晃来晃去,把摊子前挂的布告几次看了几遍,但总有些疑虑,不肯走过来扣问,陈大河也懒得招揽,就当没瞥见。
张银匠也听到那段话,满脸严厉地点点头,细心看了看,又从摊子上面取出盏酒精灯,“普通来讲,金表的成色都在七成五摆布,其他的都是银和铜,你这个保养得不错,我烧下尝尝。”
陈大河在边上从速弥补,“给您凑个整,二百九十六块,我们这不换现钱,就是给开便条,您要甚么东西,直接拿便条提货就行。”
陈大河伸手一拦,“收,当然收,归正我看你也是个诚恳人,总不会是甚么来源不明的东西。”
那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警戒,“你就说收不收吧,不收就还给我。”
“不消,就按实足的成色算,不能让豪杰家人亏损。”陈大河顿时满头大汗地从速拦住,开打趣,我的百达翡丽啊,可不能让你瞎烧。
比及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市场上的货已经销出去一大半,好多摊子都空了下来,收买点才终究迎来第一名客人。
陈大河转头看着他,此人个子矮小身材肥胖,皮肤乌黑粗糙,就是个再浅显不过的农家男人,点了点头说道,“收,你要换甚么?”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表盘上的那串字母,这如果然的,那就发财了啊!
公然,张银匠将手镯用小称称完重,放回到托盘上,看着她说道,“您这是老镯子,重二钱四分,恰好十二克,不过纯度不高,估摸着还不到九成,看款式和印记,应当是县里头的老店张记金银店的货,他们之前的金金饰都是八成八的,如许的话,按现在银行收卖价,二十八块钱一克,再打个八八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