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匠也听到那段话,满脸严厉地点点头,细心看了看,又从摊子上面取出盏酒精灯,“普通来讲,金表的成色都在七成五摆布,其他的都是银和铜,你这个保养得不错,我烧下尝尝。”
陈大河伸手一拦,“收,当然收,归正我看你也是个诚恳人,总不会是甚么来源不明的东西。”
陈大河转头看着他,此人个子矮小身材肥胖,皮肤乌黑粗糙,就是个再浅显不过的农家男人,点了点头说道,“收,你要换甚么?”
那人从棉袄内里的口袋里吃力地取出一只腕表,“我这不是金饰,就是块腕表,不过是块金表,您看看能给多少钱?”
“嗨,费事个啥呀,归正我那也没甚么事,”张银匠笑起来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蚊子,摆摆手说道,“再说我可没白来,你不是让杨老迈送了二十斤米吗,可抵我好几天的人为了呢。”
张银匠按例用托盘接过来,再拿起来细心察看,这块腕表做工精美,表链宽而薄,表壳是天然蓝宝石,指针跳动天然,再靠近看了看,眼神顿时一变,惊奇地看着他,“这腕表成色不错啊,哪来的?”
这时市场上的摊子已经空得七七八八,那两车的毛线布匹和成品打扮也根基上发卖一空,连残次品都被扫光,乐得这几个厂的人合不拢嘴。
“成,我本来就是要买东西的,”那妇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舍,终究还是将托盘一推,“那给我一半的毛线,一半要布,你快点啊,我看那边都要卖光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穿戴不晓得打了多少补丁的棉袄,戴着顶毡帽的中年男人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看着张银匠说道,“徒弟,你们这还收不?”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表盘上的那串字母,这如果然的,那就发财了啊!
陈大河也在中间看着,这只手镯应当有些年初,款式古朴,大要的光芒都消磨掉,显得有些暗淡,并且光彩比后代的差了些,应当纯度不是很高。
很快就到了中午,当安然镇上的各家各户把蒸好的包子馒头,另有香喷喷的饭菜摆出来以后,立即被抢购一空,就连有些自带了干粮的,一传闻不消粮票,也都是直接掏钱吃热乎的,到最后筹办的东西根基上全数卖光,至于另有少数没买到的人,陈大河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了。
又转头看向那妇人,“二百九十五块六毛八,您当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