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支起窗板,顺着窗沿攀到马棚上方,听到马棚中还是人声喧闹,本来是要尽快将病马送至牧养监医治,正一团慌乱地凑人手,雇板车,好挪动奄奄一息的马匹。
完颜康的手指生疼,戳到甚么硬物上,顺手一抓,连碎布一齐抓在手里,来不及猜想是甚么就顺势塞进袖子,随即与两人在黑暗中动起拳脚,那两人的招式倒是虎虎生风,但招式粗陋毫无内力,且不时筹办钻着空子往巷子深处钻,只是被他缠得没法离开,这时此中一个大喊“看招”,撒出一把粉末,趁完颜康屏气后退,两人钻进冷巷子不见了。
完颜康内心冷静感喟,这不幸的马夫就做了替罪羊,无端受了这么些摧辱,他叮咛世人不要争论喧华,只一夙起便去马市弥补马匹,尽快上路,一刻也不能担搁,然后亲身举了灯带华筝上楼。
一行人正感觉迷惑,就闻声远远有马蹄声从洛阳方向奔来,他们仓猝连人带车避在路边,免得被冲撞,转眼间一匹大黑马载着一个黑衣人冲到大树前,那马猛的煞住脚,把黑衣人甩出去,幸亏那黑衣人反应快,空中翻了个身安然落地,重又跳到顿时,大喊,“笨死了,跳啊!跳啊!”那马只是不动,前面又有两人骑马追上来,面相凶暴膀大腰圆,腰间别着大砍刀,气喘吁吁地大笑着,“这树倒得好!偷胡匪,看你还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