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到底是代王最宠嬖的小东西,被大师捧在手心上疼,如何耍如何闹都是对的,谁叫它(她)长得那么敬爱呢!
巧珠急仓促地赶来,赶紧将手上的外套给主子披上,“夫人恕罪,小家伙一开门就窜了出去,直接跳上床榻,奴婢捉也捉不住啊!”
她道:“母靠克日是否感觉四肢乏力、昏昏欲睡?”
巧珠终究能够名正言顺地唤窦漪房为夫人了,内心纠结了好久的称呼题目终究灰尘落定,为此她还欢畅了好一会儿呢。
薄姬无可何如地点头轻叹,不再理睬他,转过甚去,语重心长地对窦漪房道:“代国不比齐燕之地,苦寒偏僻,用度之物不尚奢糜,本宫没多少贵重之物赐赠于你,特地让少府筹办了一斛明珠、两把快意,本宫的情意但愿你会明白。”
薄姬抬眸看着她,“确是如此。”
薄姬摆手婉拒,“不消了,本宫没病,只是身子有些乏力罢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身材总好似用不上力似的,歇息一下过几天便会好的。”
吕姝上前几步,柔声道:“时候不早了,夫君该到前殿议政了,薄大人和众位大臣都等着呢。”
喵……
现在又因为清莲之故,金溪村划一泯没,窦长君在刘恒的庇护之下藏身自保,还那里有能够让她依仗的人呢?被赐封为代王庶夫人,靠的仅仅只要刘恒的宠嬖。
后宫争宠,靠的不但仅是仙颜与才情,更要看出身和家世。论边幅,窦漪房自认不比吕姝差,一个美丽,一个温雅,美得各有特性;论才情嘛,这个难说,毕竟窦漪房对吕姝并不熟谙,对方气度藏了多少笔墨,她暂不晓得。不过吕家在长安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绝然不差。
刘恒英姿飒爽,矗立于中,吕姝与窦漪房亭亭玉立,分立两侧;晨光在三人身上洒落光辉的光芒,构成一幅赏心好看标画面。
窦漪房眉头轻蹙,这一次她肯定听出了吕姝言语中的调侃之意。
噼啪!
吕姝在旁说道:“漪房曾在未央宫中服侍太后摆布,这平分寸还是有的,母亲毋忧,姝儿信赖夫君定不会因为迷恋和顺而忘了政事。”
刘恒笑嘻嘻隧道:“娇妻在怀,人间哪另有花儿比我们代王宫的娇美?母亲毋忧,儿子定当服从。”
新婚后的第一个凌晨,豪情刚歇,窦漪房满身酸软,周身各处都是羞人的酸痛。刘恒激狂的摸索,一夜未歇,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才稍止下来。窦漪房昏昏沉沉地坠入梦境,在夫君的怀中安然入眠。
“回夫人,另有三刻钟,卯时将过,辰时就快到了。”
薄姬的担忧不无事理。
“谢母亲!”三人同声,清脆清脆。
薄姬性子纯良,但并非笨拙,妻妾间的小小争斗又怎能瞒得过曾在未央宫打滚的她?只是吕姝说的是实话,想来应是刚才刘恒和窦漪房之间眉来眼去、情深款款的模样让她内心活力,才免不了动了下嘴皮子、呈呈威风吧。
窦漪房耳根子一红,羞赧臻首,“诺,漪房谨遵母亲教诲。”
“这是甚么时候了?”窦漪房问道。刘恒一贯夙起,估计晨练的时候已经到了吧。
此人还能更不要脸吗?!这类事情竟然在母亲面前说出来,不明摆着奉告薄姬他们、他们每天都干了甚么吗?窦漪房心如小鹿乱闯,悄悄朝刘恒呲了呲牙,娇嗔的模样像极了那只在漪兰殿肆意耍闹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