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娘扯了扯嘴角,斜目瞄了那粥一眼,道:“杂粮?这内里放的不就是糙米嘛。薄姬娘娘乃令媛之躯,庶夫人用这些官方下人才吃的东西来献给娘娘,未免……有失您代王姬妾的身份吧?”
曾经服侍吕后洗足是究竟,窦家家贫无势也是究竟,没有甚么见不得人的,窦漪房问心无愧,自可不必妄自陋劣。
窦漪房抿嘴一笑,落落风雅:“漪房曾幸得太后娘娘缪宠,近伺摆布,正巧家中亡父存了些医书杂记,少时在家获益很多,便有了些心得,承蒙常满常公公不弃,大胆在太前面前班门弄斧罢了。虽说沐足按摩是官方保健摄生的谨慎得,却也是前辈们传承下来的大聪明。漪房习来的小小技能能为太后分忧抒怀,实乃幸运;本日也但愿能为母亲解忧,以尽孝道。”
刘恒抚过玉臂,苗条的手指导上守宫砂曾经染落的处所,“晓得宫婢点下守宫砂的含义吗?”豪情过后,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有着魔魅般的性感。
“你不怕这是太后的诡计吗?”
窦漪房盈盈一福,应道:“诺!”
刘恒轻笑,“能与君相守,赴汤蹈火又何妨?”
曲娘嘲笑:“应可?绕了一圈,本来也不晓得有没有效。”
“名字?”窦漪房睁沉迷蒙的水眸,接受他狠恶的摸索,樱唇轻启,顺服地呢喃着:“阿恒……”
一吻罢,两人早已气喘吁吁,额头相抵,鼻尖相对,相视的眼眸谁也不舍得分开对方。
“就凭它?”曲娘挑眉,指着面前那碗不起眼的杂粮粥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