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傻话呢。伶人虽是贱籍,入宫赐封夫人也不是不成能的。待皇上身材稍好今后,赵王上呈请婚,娶你为妻又有何难?”信赖刘恢等的就是这个机遇吧。
吕姝佯做不解,用心忽视陈氏眼中闪过的狠厉之色,“齐王妃所谓何意?”
一个是代王的孩儿,一个是齐王的骨肉,两个都是诸侯以后,哪个有闪失都是大事!
小厮怯懦地回道:“小人只是按叮咛办事。应齐王妃之令,庶夫人虽是代王爱妾,但……出身奴籍,随行的柳女人亦乃贱籍伶人,依礼当在诸位令媛蜜斯以后……”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几近听不到,连昂首看梅子鸢的勇气都没有。
吕姝低头,一副委曲责备的模样,“漪房心机小巧,善解人意,得宠专房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梅子鸢冷哼:“露脸不必然,想露肚子才是真的。公子襄是甚么人物,后宫除了齐王妃陈氏,另有好几个得宠的姬妾在前面列队呢。名分不决就急着争宠,真不知是天真还是笨拙。”
此言一出,世人哗然!
柳飞絮掩嘴低笑,“代王是爱之沉思之切,把庶夫人放在心尖上来疼惜。”她顿了顿,臻首想了一下,道:“不过,如果夫人真想去散散心的话,飞絮倒有个发起。”
陈氏一听,顿时萌发一种感同身受、同病相怜的感受,贝齿咬得咯咯响:“的确就跟背面那贱婢的手腕同出一辙!四王婶过分温婉了,您到处谦让,只会让这类人得寸进尺的。四王嫂且放心,这口气让我这个侄媳为你出!”
“飞絮真至心灵手巧,这几副绣图做得真好!”窦漪房竖起大拇指奖饰道。当代的女子当真短长,一根针几缕线便能绣出这么多栩栩如生的图案,比当代机器批量出产的生硬货品不知要美上多少倍。
陈氏眸光一冷,哼道“一看就晓得是个狐媚货。你看她身边尽是些甚么人,官伶贱婢,都是些只会勾惹人的贱货。传闻,窦氏原是太后的洗脚宫奴,厥后趁代王入宫觐见的时候勾搭上的,此事当真?”
“春暖花开,齐国女子有祭拜花神的风俗。齐王宫数里以外的花神庙香火甚盛,传闻齐王妃娘娘正筹办领着宫中女眷前去祭拜,祈求阖家安康。邻近花神祭,齐国却正值丧期,宫人们不敢大肆鼓吹,冷静低调地筹办着。庶夫人大能够代国女眷之名要求跟齐王妃娘娘一同前去,一来为腹中孩儿祈福,二来能够趁此机遇出宫逛逛,散散心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