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声窦漪房的名字,柳飞絮泫然泪下,“庶夫人……似有出血的症状!”
柳飞絮莞尔一笑,谦善地回道:“庶夫人过奖了。承蒙夫人不弃,肯让飞絮的这些拙作为将来的孩儿做小衣,实乃飞絮之幸运。”
窦漪房侧身一福,恭敬回礼。
窦漪房脸上暴露一抹苦涩的浅笑,道:“赵王对飞絮也是至心真意,不管吕将军明里暗里提说了多少回,他也只假装听不懂的模样,决计遁藏吕家想联络姻亲的美意,一心一意地守着你。”
王族祭拜,花神庙的庙祝早就做好了筹办,主殿表里清好场,祭台齐备,仪仗列队,等着驱逐齐王妃的到来。围观的公众在王威的震慑之下,毕恭毕敬、密密麻麻地站立在过道两旁,踮脚张望,只为一睹王室家眷的风采。
东风送来花香,暖茶美点一一奉上,女眷们悄悄地享用着宫外清爽自在的氛围……
梅子鸢第一个表示不平气,“庶夫人好歹是代王最宠嬖的姬妾,分来如许的房间,你是瞎了还是傻了?!”
窦漪房蓦地了悟,邀约吕姝的想必就是陈氏。同为正妻、夫君却另有宠嬖,吕姝恰是陈氏诉说苦衷的好工具。
柳飞絮掩嘴低笑,“代王是爱之沉思之切,把庶夫人放在心尖上来疼惜。”她顿了顿,臻首想了一下,道:“不过,如果夫人真想去散散心的话,飞絮倒有个发起。”
闻言,柳飞絮心头蓦地一暖,美眸凝出水雾,“飞絮出身贱籍,庶夫人愿以诚相待,飞絮感激不尽。”一家人,多暖和的三个字!
柳飞絮微微一笑,甜意盈盈,“他……也是这么说的。”
吕姝掩嘴惊呼,吃紧诘问:“漪房、漪房她如何啦?”
“何如飞絮出身卑贱,只怕孤负了赵王殿下。”柳飞絮眸光黯沉,愁云爬上眉端。
花神庙的小厮将窦漪房和柳飞絮领到最末端的小配房,别说是天井,粗陋的房间里连半扇窗户都没有!
窦漪房叹了一声,道:“这也不能怪她。妻妾多而君宠寡,谁不想方设法、费经心机,只为夫君多看本身一眼?她怀了身孕,却定不下名分,内心头焦急的表情也是能够了解的。”
柳飞絮嘤嘤流涕,一瞥见陈氏和吕姝赶紧下跪相求,“两位娘娘在上,求娘娘赐怜互助,配房中出了不测,妊妇恐有滑胎之虞啊!”
窦漪房眼睛噔的一下子亮了起来,“甚么发起?”
这一次,小厮脸都白了,低头哈腰,连退了好几步,不敢再说半句话。阿谁宫婢神采天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估计是连遭陈氏的打压,原打算的风景没捞到,却惹来了热诚,心中又恨又怒,无从发/泄。
“春暖花开,齐国女子有祭拜花神的风俗。齐王宫数里以外的花神庙香火甚盛,传闻齐王妃娘娘正筹办领着宫中女眷前去祭拜,祈求阖家安康。邻近花神祭,齐国却正值丧期,宫人们不敢大肆鼓吹,冷静低调地筹办着。庶夫人大能够代国女眷之名要求跟齐王妃娘娘一同前去,一来为腹中孩儿祈福,二来能够趁此机遇出宫逛逛,散散心也是好的。”
“飞絮真至心灵手巧,这几副绣图做得真好!”窦漪房竖起大拇指奖饰道。当代的女子当真短长,一根针几缕线便能绣出这么多栩栩如生的图案,比当代机器批量出产的生硬货品不知要美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