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扑哧一笑,敢情丈夫摩拳擦掌、等着当女儿奴呢,“我还觉得你会跟巧珠她们一样,但愿我生的是男孩。”巧珠和梅子鸢到处为她着想,日夜祈拜,祈求窦漪房能生个小公子,好跟代王妃一争高低。
在刘恒寸步不离的护佑下,窦漪房母子一起安好,吕姝趁机遇大显正妻度量,对夫君的姬妾到处体贴,博得了妇德的隽誉。
薄姬忧心不已,“莫非先生看出了甚么劫数?”
“先生是怕我放不下魂穿的事情吗?”窦漪房悄悄地抚上小腹,眼睛里闪着母性的光芒:“漪房有夫有子,有了家有了牵绊,阿恒在哪,那里便是我的家。”魂穿就当是本身远嫁吧,她的将来要为丈夫和孩儿而出色。
悟念子道:“父天命贵重,母德行甚佳,庶夫人孕期有劫,幸有朱紫助,有惊无险。此子为阳则险,为阴则强,前有德后有福,是贵命之人。”
“为我?”窦漪房感到有点受宠若惊,悟念子乃当代神相,多少人以令媛为酬都一定能获得他半句批语。想当初吕绾为了奉迎吕后,花经心机才勉强寻得此人,要不是悟念子为了见薄姬一面,都一定能促进骊山批命之事。
“那……背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窦漪房偷觑了丈夫一眼,悄悄地察看他神采的窜改。她究竟是陈氏毒害宫婢的无辜池鱼,还是或人借刀杀人的首要目标?
话说,这孩子悄悄的、乖乖的,没多折腾她,就像是晓得母亲的处境,冷静地赐与支撑一样。思及此,窦漪房不由暴露欣悦的浅笑。
刘恒跟窦漪房对视一眼,心中有着一样的疑问。
窦漪房浅笑着应和道:“母亲请毋忧心。当年漪房在骊山上偷偷向先生请教了一个题目,想必先生现在有了答案,特地告之,了结漪房的一桩苦衷。”
窦漪房内心偷偷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睬丈夫“厚颜无耻”的夸耀。
未出世……也能看?!
悟念子欣然欣喜,“代王殿下与庶夫人鹣鲽情深,看来是草民多虑了。”
为母则强,窦漪房悄悄对本身下了决计!
从齐国返回代国的时候比去程足足多了一倍,经历花神庙几乎滑胎的不测以后,窦漪房的身子比之前衰弱了很多,刘恒特地命令放缓脚步,一行人逛逛停停、停停逛逛,回到代国的时候,已是春末夏初,气候渐热。
“然!”窦漪房眉眼弯弯,笑意盈盈,而后转过身去,朝悟念子做了个聘请的姿式,道:“先生请。”
薄姬闻说窦漪房有孕的动静,乐得喜上眉梢,后又听闻她差点小产,吓得差点昏了畴昔。窦漪房回宫的那一天,薄姬亲身相迎,不亲身看看庶媳妇的环境,她如何也放心不下。
三天后,刘襄从王陵赶了返来,命令彻查花神庙一事。明地里应令的官吏有模有样地摆布调查,将花神庙内表里外、上高低下问了个遍,乃至还把庙祝和阿谁卖力顾问的小厮吊起来拷问了好几天,却仍然无果而返。
窦漪房蹙眉不解,听不懂悟念子的话中之意。
刘恒握住她的小手,凑到唇边细细亲吻:“男孩女孩都不要紧,只如果你的孩子就好。”
刘恒的言下之意,窦漪房自是明白。她偶然与吕姝争夺王妃之位,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如果没有夫君爱宠,二者皆是浮名。但如果有人想要对她孩儿动手的话,她窦漪房也不是任人鱼肉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