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是指她当年扣问悟念子关于魂穿大汉的事情吗?
薄姬欢心笑道:“本宫特地请悟念子先生前来,是想为漪房以及她腹中的孩儿批命看相。”
刘恒牵着窦漪房的手一同来到寿康宫,本来母亲所说的故交,竟是当年在骊山踪迹成谜的神相悟念子。
窦漪房像拍蚊子一样赏了他一记爪子,“孩子才几个月,你想让他有多大的动静?”较着的胎动起码是孕期四个月后的事情,还早着呢。
“诺!”
陈氏、刘襄、吕姝,谁才是主谋?
“小娘子饶命,为夫悔不当初啊!”
悟念子拱手礼拜,道:“草民悟念子拜见代王,代王千岁,庶夫人金安!”
窦漪房很帅气地扬起小下巴,腮帮子鼓鼓的,表示“本宝宝并不卖账”。
窦漪房捉着他的手,张口咬了下去,“跟你一样,靠近太后身边的人就是为了套动静!”哼,她可没有健忘宫魅的事!
“夫人言重了。庶夫人请服膺,您的命格与帝星相连,宫闱以内,危急重重,有些事‘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祸福相依民重君轻。”
话说,这孩子悄悄的、乖乖的,没多折腾她,就像是晓得母亲的处境,冷静地赐与支撑一样。思及此,窦漪房不由暴露欣悦的浅笑。
窦漪房笑意盈盈,暖意从心房伸展,“我也但愿是个女孩,不过聪明如我比较好,像你会‘不要脸’的。”
悟念子微微一笑,“薄姬娘娘毋忧。此事非劫,自可放心。”
窦漪房长睫低垂,将本身的设法与丈夫细诉:“齐王实在向来没有想过要娶阿谁宫婢吧?”有孕时,不闻不问;滑胎后,立贬为奴,哪一项是钟恋人之所为?刘襄的所作所为,比逢场作戏的玩弄更光荣!
陈氏痛恨阿谁有身的宫婢之事,刘襄当真不晓得?听任正妻在后宫肆意霸道,本身躲在王陵里迟迟不还,想必是想借陈氏的手处理这个不测的烦恼吧。莫非,在茶歇中稠浊滑胎食材的事情,刘襄也有份?
“当真?”
悟念子欣然欣喜,“代王殿下与庶夫人鹣鲽情深,看来是草民多虑了。”
刘恒跟窦漪房对视一眼,心中有着一样的疑问。
每日午后,伏趴在窦漪房的肚子上聆听胎动,成了刘恒每日最大的兴趣。
眼看着窦氏的肚子垂垂隆起,代王宫后宫的氛围日趋严峻……
“草民大胆,想请庶夫人伶仃说几句。”
悟念子眸光明灭,似波光潋滟,带着看破世事万物的光芒,“当年草民曾批言庶夫人面相休咎相依,多福多劫,本日再看亦是如此。”他顿了顿,目光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持续道:“草民明天要看的,是庶夫人未出世的孩儿。”
窦漪房蹙眉不解,听不懂悟念子的话中之意。
寿康宫处于代王宫深院,四周芳草萋萋,初夏繁花绽放,景观美好诱人。
未出世……也能看?!
刘恒翻身一躺,枕在窦漪房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阖上眼,享用着午后的喧闹,“我但愿她是个女娃儿,眉眼如你,睿智如我,志比男儿才貌双全。”
刘恒的言下之意,窦漪房自是明白。她偶然与吕姝争夺王妃之位,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如果没有夫君爱宠,二者皆是浮名。但如果有人想要对她孩儿动手的话,她窦漪房也不是任人鱼肉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