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后退几步,再想故伎重施,吕姝却如困兽一样扑了上来,缠着她滚落在地。腹痛频密中的窦漪房力量哪及对方,身子一倾,人便往地上摔去!在着地的最后一刻,窦漪房奋力护腹,却被吕姝从后攻击,后脑勺传来一阵狠恶的疼痛,面前忽的一黑,眼冒金星……
俊颜不改,星眸还是,现在的他却没有相遇当日的笑容,更没有当时萧洒与称心。他的戚然,他的哀思,他的绝望,他的心伤,却都是她一手形成的!!
吕姝双目通红,摇摆的灯光下似血泪鲜红,“我是被你逼疯的!”她一步步逼近窦漪房,脸上的神采更加狰狞,比夜叉更可骇,“皇姑母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职位,吕婠要的是万民崇拜和敬佩的目光,叔父吕产和堂兄吕禄要的是兵权和封号,他们要的统统,我都不奇怪!我只想和殿下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吕姝从他的无言当中找到了答案,脸上的笑意更加惨痛,眸中闪过一抹绝望的豁然!
何如,吕姝的脚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凤眸含泪,凝睇刘恒,在他乌黑的瞳眸间终究找到了本身的身影。
倾尽平生,她毕竟没法获得刘恒的爱!阿谁在宫苑中意气风发的漂亮青年,阿谁她敬慕了平生的男人,留给本身的只要惭愧,而非爱意!
吕姝凤眸圆瞪,不敢信赖面前的统统,“代王……殿下……”
吕姝并不否定,“当时阿谁宫女所用的药还剩下很多,恰好能够让本宫好好用上!”自称已改,面前的吕姝不再是阿谁忆记取少女无忧光阴的小妇人,而是狠辣判定的吕家人!
“快跟我走!”刘恒厉声催促,道:“这小配房撑不了多久了,从速随我分开这里!”梅子鸢很快就会唤人来救火的,只要分开这个房间,吕姝就有救了!
刘恒心头绞痛,熊熊火光中眼角隐有泪光,“别怕,你跟孩儿都不会有事的。”
吕姝怔然,“你……这就是皇姑母一向寻觅的奥妙?”
“你真的疯了!”窦漪房从她的眼里已经找不到昔日的半点温婉和明智,只要猖獗的火焰在眼底燃烧。她挣扎着爬起家来,眸色凝重,决然迎对吕姝,“悟念子之言被故意者断章取义,他说的是‘子为阳则险,为阴则强,前有德后有福,是贵命之人’,并无只言半语批言我儿便是世子!”
“本宫劝你还是省省力量吧,药力已经发作,用不了多久,你便会痛不欲生。本宫已叮咛曲娘遣走宫奴和侍卫,并从外头反锁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搅!巧珠或许早就傻乎乎地喝下了掺杂迷药的茶水,正昏倒不醒呢。”
“滑……胎……药……!”窦漪房声线颤抖,已经大抵猜想到启事。
劲风吹着火焰低垂,呼呼的风声如同鬼哭神嚎,撕心裂肺。小配房的火势持续伸展,已容不得再拖下去。
窦漪房紧紧攥住丈夫的衣服,不肯松开:“救……她……”腹部激烈的疼痛将近夺走她统统的意志,心中既忧心丈夫的安危,又担忧吕姝的状况,而她的孩儿已经迫不及待了!
火势越来越大,木头狠恶燃烧,收回吱吱吱的声响,非常骇人。吕姝却对四周灼人的高温毫不在乎,眼里只要刘恒度量窦漪房的身影。温声安慰语带顾恤,闪动的星眸中只要怀中的娇影,向来没有她!
窦漪房喘着气,腹痛一阵一阵地袭来,难以按捺之下唇边溢出声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