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走!”刘恒厉声催促,道:“这小配房撑不了多久了,从速随我分开这里!”梅子鸢很快就会唤人来救火的,只要分开这个房间,吕姝就有救了!
她咬着牙,目工夫冷而可骇,“悟念子不是批言你的孩儿‘子阳命贵’吗?如果生不出来的话,我看你还如何‘命贵’!世子之位是我家孩儿的,谁都不能抢!殿下也是我的,谁都不能让!”
刘恒睚眦欲裂,气愤、肉痛、懊悔、焦灼、自责,各种百般庞大的情感涌上心头,百感交集,痛不欲生!
窦漪房瘫软在丈夫的怀里,后脑阵阵剧痛,面远风景恍惚迷蒙,腹中疼痛愈渐减轻,裙下模糊有了湿意,惨白的嘴唇无助地颤抖着,声线衰弱而有力:“阿恒,救孩子……”简简朴单的几个字,已经耗损了大半的体力。
哐哐!
吕姝哪肯善罢甘休,像杀红了眼似的,双手握拳,用尽满身的力量对准窦漪房的肚子再次袭去……
“你爱她?!”吕姝哀泣,身后火光烈焰,仿佛能将统统尽然毁灭,“你竟爱她如此!”
窦漪房紧紧攥住丈夫的衣服,不肯松开:“救……她……”腹部激烈的疼痛将近夺走她统统的意志,心中既忧心丈夫的安危,又担忧吕姝的状况,而她的孩儿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还藏了桐油!”窦漪房信赖本身没有闻错,这股味道恰是桐油!
情深义重、两情依依的身影,在漫天的火光中摇摆,含混在吕姝泪眼当中。
窦漪房始终紧紧地护着肚子,用手臂和肩膀接受统统的撞击,咬紧牙,忍下统统的疼痛。
窦漪房满身伸直,双目紧闭,双臂环绕着身子,无助地颤抖着!
窦漪房喘着气,腹痛一阵一阵地袭来,难以按捺之下唇边溢出声声呻/吟。
“诺!”梅子鸢接过主子,敏捷分开仗场。
咔啦——
“本宫劝你还是省省力量吧,药力已经发作,用不了多久,你便会痛不欲生。本宫已叮咛曲娘遣走宫奴和侍卫,并从外头反锁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搅!巧珠或许早就傻乎乎地喝下了掺杂迷药的茶水,正昏倒不醒呢。”
何如,吕姝的脚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凤眸含泪,凝睇刘恒,在他乌黑的瞳眸间终究找到了本身的身影。
梅子鸢以手为刀,用力劈向曲娘的颈项,曲娘闷哼一声,两眼一翻,昏迷倒地。眼看着庶夫人受伤,梅子鸢心焦如焚,那里另故意机理睬手上这个蠢奴,一手将曲娘丢在地上,直接冲到主子的身边,惶恐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吕姝双目通红,摇摆的灯光下似血泪鲜红,“我是被你逼疯的!”她一步步逼近窦漪房,脸上的神采更加狰狞,比夜叉更可骇,“皇姑母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职位,吕婠要的是万民崇拜和敬佩的目光,叔父吕产和堂兄吕禄要的是兵权和封号,他们要的统统,我都不奇怪!我只想和殿下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我不在乎他无权无势,也不在乎代国苦寒偏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甚么都不怕!但是为甚么,上天为甚么连我这么寒微的但愿都要剥夺!连我两个幼小的孩儿都要夺走!
白幔上沾着轻许桐油,因为分量很轻,在烛火的熏香药下不易发觉,但助燃的感化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