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没有想过要把这颗狼牙送给谁,却在碰到她以后,只想把它留在她的身边。
“大汉国土,重礼重仪,请将军自重身份!”窦少君毫无惧色,挺背凛然。
呼延骜神采微沉,碧绿的眸子变得深沉,“她还跟你说了些甚么?”
窦漪房眼神微凝,回道:“此礼过分贵重,无功不敢受禄。”
呼延骜冷冷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苦楚。
呼延骜绿眸深沉,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舍不得分开。面前的人儿鲜艳欲滴,盛装之下媚而不俗,差点夺走了他统统的呼吸。他不由妒忌起阿谁随时能够拥她入怀的男人,享尽了人间风情却没有好好地庇护她。
窦少君拱手再拜,道:“当年矿难当前,若非将军率兵脱手所救,少君恐怕早已命丧鬼域,无缘等来本日的一家团聚。少君非官非侯,拿不出甚么珍品贵器相赠,特地备来几份薄礼以表情意,还望将军笑纳。”
呼延骜凝睇着她,“为何要将它偿还?”
华灯初上,天涯的霞辉皴擦出醉人的芳香,却仍掩不住美人身上的光彩,媚眼如丝扣民气弦!
故此,此次外族使臣觐见就是对大汉王室的一次□□裸的摸索!
梅子鸢对劲地挑挑秀眉,小下巴扬得老高老高的,“傻丫头,我们家娘娘长相好气质佳,要不然陛下如何会老是看着看着就像丢了魂似的呢?”
没有外戚力量在背后撑腰,窦漪房在后宫就如孤足之鸟,势单力弱,何故安身?!
外戚权势是皇后的□□,如此浅白的事理惯看政治斗争的刘恒岂会不知?既然晓得,他又为何听任大臣们打压外戚权势,连一官半职都不赐封给窦家后辈,万一有人想要对于窦氏一族该当如何?
肝火模糊在胸口涌动,呼延骜唇线紧抿,刚毅的端倪透出丝丝不悦。
梅子鸢极其夸大地福身施礼,挤眉弄眼地回礼道:“梅子定然不负所托,转头也跟武哥哥尽力‘尽孝’便是。”
呼延骜绿眸含霜,一身冷傲的气势涓滴未减,语气却柔了几分,“奉告她,宫宴再见!”话音一落,随即回身扬袖拜别,将送客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侍从焘烈。
“准!”窦漪房掩嘴轻笑,利落地承诺了下来,接着道:“不过本宫另有一个前提――未几生一个胖娃儿不准回宫!”
“既然如此,将军理应好好收藏才是。”
呼延骜搓捏着木匣子上面的漆金小锁,薄唇上挂着清浅的笑意,“还真是个鬼灵精,小脾气一点也没变。莫不是还在生当年的气么?”内劲一提,小金锁在二指间咔啦一响,断裂成两截。
“传闻你为他受了伤,久病难治?”
“那就本姑奶奶,无妨!”她梅子鸢脾气好,称呼甚么的随心所欲就好,无所谓啦,这么小的事情大师如何老捉着她不放呢。
巧珠冷静在内心为张武点了根蜡烛,有妻如此,都尉大人多多操心了!
“看来这颗狼牙对将军来讲意义不凡。”
窦漪房娇俏地挑起眉,红唇间溢出几声娇笑,“一把小小的漆金锁公然难不倒呼延将军,将军臂力惊人,本宫佩服、佩服!”
窦漪房没好气地斜了梅子鸢一眼,嗔道:“尽拍马屁,必有所求。”
有人说,文帝是个弱势诸侯,大臣们拥立他为天子不过是想效仿吕后挟天子之名藏在背后当个无冕之王;也有人说,文帝冬眠多年,韬光养晦,是个不容小觑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