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珠嘟着小嘴,一脸懵懂:“生孩子跟‘尽孝’有甚么干系?”
呼延骜不怒反笑,绿眸微亮,明灭着几分悦动的神采。窦少君不觉捏了一把盗汗,世人皆道骜狼孤傲冷酷,脾气阴晴不定,窦漪房要他把这番话奉告呼延骜的时候,他还冷静担忧呼延骜会是以大动肝火。
窦少君摇着头,道:“没有了,姐姐只让少君偿还此物,并没有其他话要少君带过来。”
窦少君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漆金小锁看似简朴,实际是为青铜所制,外涂金漆,坚固得很,没有钥匙是很难开锁的。没想到呼延骜竟能将它徒手截断,可见其内力之强,指力之大。
公然,呼延骜不但没有起火,还一副被虐爽的模样,真让人捉摸不透。
华灯初上,天涯的霞辉皴擦出醉人的芳香,却仍掩不住美人身上的光彩,媚眼如丝扣民气弦!
故此,此次外族使臣觐见就是对大汉王室的一次□□裸的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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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本姑奶奶,无妨!”她梅子鸢脾气好,称呼甚么的随心所欲就好,无所谓啦,这么小的事情大师如何老捉着她不放呢。
“一派胡言!”呼延骜狠狠隧道,眼中迸收回幽绿的利光,“外戚权势是后宫争斗的利刃,折断此刃只会让她伶仃无援!如果男人就不该惊骇妻家权势!”
窦少君的答复却很安然,“少君年幼遇险,流落为奴,若不是上天护佑、陛下开恩也寻不着亲人。正如兄姊所言,少君如有贤才,不必依仗姐姐也能获得应有的封赏;如若少君没有真才实学,入朝为官亦不过是件无用的装潢品,大汉朝廷不需求如许的官/员侯爵。”
梅子鸢对劲地挑挑秀眉,小下巴扬得老高老高的,“傻丫头,我们家娘娘长相好气质佳,要不然陛下如何会老是看着看着就像丢了魂似的呢?”
窦少君眉角轻动,清俊的脸庞闪现出寂然之色,“将军此言差矣。陛下没有特地册封窦氏一族为高官侯爵并非因为惊骇外戚权势,而是庇护窦家阔别朝廷纷争。姐姐身处后宫,上有陛下和太后娘娘之恩宠,下有一双后代之庇佑,何来的伶仃无援?天下人皆知陛下与姐姐恩爱情浓,后宫以内清净调和,妾室简寡,又何来的后宫争斗?将军此言未免有点猜度君子之腹了。”
狼军之首,果然短长!
他向来没有想过要把这颗狼牙送给谁,却在碰到她以后,只想把它留在她的身边。
外戚权势是皇后的□□,如此浅白的事理惯看政治斗争的刘恒岂会不知?既然晓得,他又为何听任大臣们打压外戚权势,连一官半职都不赐封给窦家后辈,万一有人想要对于窦氏一族该当如何?
“既然如此,将军理应好好收藏才是。”
“传闻你为他受了伤,久病难治?”
在火线带路的梅子鸢脚步忽地一停,跟在背面的世人差点刹不住脚。一个比较聒噪的小寺人忍不住低声抱怨:“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梅子姐,您如何说停就停,好歹跟主子们说一声,如果伤着娘娘我们谁都担负不起呀。”
“草民窦少君见过呼延将军!”窦少君躬身施礼,行动文雅,一派清雅君子之风。
巧珠冷静在内心为张武点了根蜡烛,有妻如此,都尉大人多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