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但是甚么啊,从速去办,娘娘昨夜没吃过甚么东西,说不准还会饿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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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窦漪房轻声笑道,杏眸明灭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梅子迩来仿佛对煎药产生了兴趣哦,每天亲身为我煎药都不嫌烦,本宫记得之前在医馆的时候,梅子可没有这般主动过。”
窦漪房嗯哪一声,幽幽转醒,“是梅子,还是巧珠……?”身子酸软有力,声音略带沙哑,满身高低软绵绵的,好似被人拆了又重新装嵌过一样。
窦漪房整小我昏昏沉沉的,好似那里不当却又说不出来,只仿佛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对方服侍。
这一夜,是窦漪房在未央宫中度过的最不平稳的一夜。
窦漪房又笑了,道:“放心吧,梅子用心良苦,本宫都记在内心呢。”
反观椒房,自从皇后窦氏起病开端,恩宠日渐减少,就连掖庭令都说已经好一段时候没有文帝宠幸椒房的记录了。
“梅、梅子姐?”巧珠昂首看看天气,这才方才过了寅时三刻,住在宫外都尉府的梅子鸢如何就进宫里来了?
是谁扰乱了她的清梦?是冷酷的丈夫,还是受宠的小妾……
“阿恒……”窦漪房无认识地呢喃着丈夫的名字,在睡梦中追随着牵挂的人!体力垂垂不支,就在堕入甜睡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丈夫喃喃爱语,久久未歇……
梅子鸢蓦地心尖儿颤了一下,如何感觉主子彻夜的笑容有点……不一样?
想想诛灭吕氏的时候,第一个冲进未央宫的也不是四王子刘恒,就因为年长被推上高位,谁知他会不会像孝惠帝一样无能!
半刻钟后,房间里模糊多了点动静,一双星眸在黑暗中闪动,黑影稔熟地撩起幔帐,倾身细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嫩唇,一起蜿蜒而下;大手不满足地游移往上,中转腰际……
“陛下昨夜宿于那边?”方才起来的时候,枕边无人,窦漪房模糊猜到了答案。
“呵呵……呵呵……梅子这不是疼惜娘娘吗?娘娘转头记得给梅子讨赏哦。”
窦漪房被她娇俏的话给逗笑了,“好好好……等哪天见着陛下,就让他多赐武子几天休沐,等你们伉俪好好聚聚。”
“娘娘喝过药,睡得正沉呢。”梅子鸢独自回身进殿,将巧珠推了出去,“我命御厨筹办好羹汤热菜,待娘娘醒后再送过来,你快到厨子那儿去看看,那帮家伙常常偷懒,真是少看一眼都不可的。”
后宫以内,对如许的传言最是敏感,只要有一丁点苗头都能掀起层层波澜。窦漪房为求清净,干脆以养病为名鲜出宫门,在外人看来,就像一个将被丢弃的怨妇独留深宫暗自神伤……
窦漪房随口回道:“放下吧,待会儿本宫会喝的。”
梅子鸢像平常一样将方才熬好的药汁奉上,“娘娘,这是齐太医为您开的宁神汤。”
樱唇嘤咛溢出一声娇喘,她跟着本能律动,好似溺水的人死力地接收氧气,跟随炽热的泉源!一股刁悍的力量箍紧腰间,压得她几近喘不过气来,红唇轻启,未料正中对方的骗局,长舌长驱而入在她温润的空间中肆意地攻池掠地……
后宫狼籍,朝廷一样呈现了新的危急。
窦漪房端起药碗,用袖子半遮着脸缓缓喝尽。梅子鸢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将空碗取回,躬身辞职。
宫人们相互传言,文帝俄然从宫宴中离席,就是因为不满中侍郎官对慎夫人坐位的安排。慎夫人有宠在身,跟皇后平起平坐也不敷为过,中侍郎官懵眼不懂端方,犯了错还懵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