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柔声哄了好几句,自认理亏,认输服软。
只能说,刘恒慧眼识人,统统人都用对了!
“没有!”刘恒叹了一口气,语气笃定而朴拙:“鸣銮殿里的那小我不是梦雨,是厉三娘。自从得知阿长和梦雨的干系以后,宋昌便在常喜的保护下行动起来,将三娘易容假扮的‘慎夫人’迁入鸣銮殿,而真正的慎梦雨则被囚禁在玉华殿中。”
“妾慎氏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莺声委宛动听,娇中带媚,模糊还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兴味。
“娘……娘娘,您醒了吗?”巧珠的声音轻柔响起,谨慎翼翼地扣问着。
巧珠严明以待,小面庞严厉得很,眼睛紧紧盯着‘慎梦雨’不放,好似在防备着甚么似的。‘慎梦雨’掩嘴低笑,眉梢处掩不住万种风情。
“一样在玉华殿中,梦雨和她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如果然的有人闯了出来,看到的人必定是镇静后!”刘恒布局全面,滴水不漏!!
巧珠手脚轻巧地上前办理,一边服侍主子一边回道:“昨夜是梅子姐在外头守的夜班,卯时刚到张都尉就亲身来接她回府了,梅子姐乐得不成开支,挽着都尉大人的手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一网打尽,就在现在!
安抚归安抚,可别想又免费吃豆腐,本宫气还没消呢!
窦漪房狠狠地咬了下去,满心觉得刘恒会像以往一样不是夸大耍赖,就是无耻撒娇,谁知他竟然一动也不动,任由老婆乱啃乱咬磨牙宣泄,乌黑的瞳眸如银河熠熠,似水般的柔情几近能把人溺毙。
厉三娘嘴角轻挑,眸光如碧波泛动,“阿恒那小子真会好事,不过嘛,美人如此,也难怪那家伙守不住引诱,就连冷傲高慢的狼军之都城不由为之魂牵梦萦。”
“那……暗害弘儿一事也是假的咯?”窦漪房抱着一丝微小的但愿。
文帝下旨了吗?是公布了圣旨,还是传了口谕?这不是越俎代庖的小事,是君臣有别,超越礼法的大事!
有了掖庭令的《水经注》记录,另有那么多宫人的口耳相传,想要瞒骗宫外之人就不成题目了。在外人看来,慎夫人已经胜利从皇后窦氏手里夺走了君王的爱宠,后宫就快变天了!
窦漪房拥被而坐,撩起轻纱幛,嘴角眼角均比常日多带了几分娇媚,“嗯……起来了。梅子呢?”
宫里死了个“幼帝”,人间就多了个自在的人。新帝即位、斩草除根,就是最好的障眼法!
刘恒再道:“梦雨日趋受宠,边疆数场胜战涨了淮南王的威名,统统的事情都往他打算的方向生长,阿长对劲失色亦是人之常情。”
“梦雨得宠一方面是为了降落阿长的警悟性,另一方面是便利我们节制和截断未央宫的这条信息渠道,更能够用假谍报利诱敌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恒声线降落,语带无法:“阿长究竟在朝廷表里放了多少内应,拉拢了多少官员,我们无从得知,梦雨能够只是此中一枚小小的棋子,为了尽快将叛国者悉数揪出,我们便策划了这一次外族来朝的盛事。”
‘慎梦雨’看着忠心耿耿的小宫婢逐步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巧珠心机纯真,和顺灵巧,比起梅子那疯丫头可真费心多了。”
窦漪房悄悄腹诽,梅子鸢溜得可真快,估计是刘恒半夜偷香的事情穿了帮,恐怕被明暗两个主子来个秋后算账,特地叫夫君来护送她回府的吧。别看张武脸上冷冰冰的,宠溺老婆的名号在虎帐中但是响铛铛的,毫不比爱妻如命的宋昌弱,要不然梅子鸢如何会一天比一天猖獗,还敢帮着刘恒瞒骗自家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