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幡然觉悟,本来丞相周勃派重兵扼守玉华殿守的不是张嫣,而是慎梦雨!甚么半夜幽会、甚么迁宫换房,都是为了粉饰‘慎夫人’的实在身份的能够摆设。
只能说,刘恒慧眼识人,统统人都用对了!
如此一来,阿谁先动“口”的人反倒一下子软了下来。
“人家问的是你跟慎梦雨之间的事,少在这里左顾而言他。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干干脆脆来个痛快!”窦漪房下了最后通牒,恐怕好不轻易建立起来的心机扶植撑不了多久。
宫里死了个“幼帝”,人间就多了个自在的人。新帝即位、斩草除根,就是最好的障眼法!
刘恒轻抚着她细嫩的脸庞,眼中藏不住愧意,“这些天让你悲伤受累了。”
窦漪房悄悄腹诽,梅子鸢溜得可真快,估计是刘恒半夜偷香的事情穿了帮,恐怕被明暗两个主子来个秋后算账,特地叫夫君来护送她回府的吧。别看张武脸上冷冰冰的,宠溺老婆的名号在虎帐中但是响铛铛的,毫不比爱妻如命的宋昌弱,要不然梅子鸢如何会一天比一天猖獗,还敢帮着刘恒瞒骗自家主子呢!
安抚归安抚,可别想又免费吃豆腐,本宫气还没消呢!
巧珠手脚轻巧地上前办理,一边服侍主子一边回道:“昨夜是梅子姐在外头守的夜班,卯时刚到张都尉就亲身来接她回府了,梅子姐乐得不成开支,挽着都尉大人的手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一网打尽,就在现在!
“宫宴半途离席一事,也是你用心安排的?”
“那……暗害弘儿一事也是假的咯?”窦漪房抱着一丝微小的但愿。
“那嫣儿呢?你把她藏那里去了?”窦漪房焦急地诘问。
窦漪房切近丈夫,脸脸附近细细摩挲,无言地赐与着安抚和暖和。
窦漪房端坐首坐,一双眼睛不着陈迹地在面前的‘慎梦雨’上打量了好几眼,“免礼!”
窦漪房咬紧下唇,感同身受。刘恒再软弱也是君,手执王权不成摆荡,使臣朝拜求见的是大汉天子,没有任何人能够取而代之!不管刘长身份如何特别,之前在未央宫的职位如何高贵,毕竟到底只是一个臣子,哪有臣子代替君主欢迎朝拜使臣的事理?!
有了掖庭令的《水经注》记录,另有那么多宫人的口耳相传,想要瞒骗宫外之人就不成题目了。在外人看来,慎夫人已经胜利从皇后窦氏手里夺走了君王的爱宠,后宫就快变天了!
“诺!”
“三娘就别讽刺漪房了,说到美人,何人能及得了艳绝大汉的厉三娘?三娘的易容术天然短长,神态、边幅、行动,跟梦雨几近同出一辙,只可惜眉间媚态难掩,不经意间便可勾魂摄魄。”
“谢娘娘!”‘慎梦雨’盈盈而立,嘴角始终挂着娇媚的笑。
厉三娘嘴角轻挑,眸光如碧波泛动,“阿恒那小子真会好事,不过嘛,美人如此,也难怪那家伙守不住引诱,就连冷傲高慢的狼军之都城不由为之魂牵梦萦。”
匈奴乃大汉周边最强大的外族,冒顿单于牵头调派使臣入汉朝拜,其他小国必然接踵跟从。
就在打劫目标的最后一刻,窦漪房将丈夫一把推开,美眸半眯,眼神娇媚而狠厉。她的手用心在刘恒面前晃了几下,作出利器划破颈脖的手势,刘恒从速罢手,一脸小恐怕怕告饶的不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