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高呼淮南王之名,浩大的阵容刹时直冲宫顶……
萧正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噤,心跳仿佛停跳了半拍。这是如何一回事?面前文质彬彬的文帝一脸有害,却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生畏敬,连迎对他目光的勇气都没有?!
‘慎梦雨’眨着敞亮的大眼睛,“气喘短促、眼角抽搐,哎哟,莫不是邪风入体,卒中前兆吧?”
窦漪房扑哧一下,掩嘴遮笑,差点笑喷。
‘慎梦雨’美目流盼,红唇带笑,艳不成掩,“陛下宠幸过哪位女子,掖庭令当然有记录,白纸黑字,字字可为据。可笔墨上的记录总比不过实证,稍早之前,太医所齐太医为皇后娘娘诊安然脉,带来了个好动静――娘娘有喜了!”话音一落,窦漪房脸露娇羞,刘恒神采悦朗,高兴之意弥漫于脸上。
看似安静的大汉朝廷,实际波澜澎湃,风云幻变!
窦漪房再也忍不住了,掩着小嘴咯咯咯笑了起来,内心偷偷加了一句“萧大人你这是抽风还是中风”。
“迷恋美色、妄顾政事、软弱无能、后宫失礼!”条条罪行,罪罪皆非!
郭嘉指着宫门上的牌匾大喊:“这里是慎夫人的鸣銮殿,不是椒房!”刘恒是当他们都瞎了眼是吗?!
“是吗?”刘恒偏头,只作不懂,“窦皇后得宠?朕如何不晓得?”
跟着妾夫人‘慎氏’日渐得宠,在宫里的职位也越来越高,宫人们都说文帝对慎夫人痴迷不已,就连军机政务等事情都搬到了慎夫人的宫里去措置,半晌不肯分离。鸣銮殿内莺歌漫舞,郎情妾意,好不羞人。不幸皇后窦氏病态缠绵,独安闲椒房中守着一子一女,形单只影,甚为苦楚。
太粟大夫程广冷冷一笑:“后宫之事皆不过是一些男女之情,谁受宠谁有孕都不是重点。现现在闽越和匈奴相互勾搭,雄师压境,灌婴快抵挡不住了,你一天不禅位,淮南王便不出兵,大汉危在朝夕!没有淮南王,你如何受得住大汉?!”
‘慎梦雨’假装不懂,“萧大人,你是不是眼疾犯了?眼角都抽搐了好几次了。”
张武当然晓得他想说的是甚么,眸光一冷,扬手打了个手势,身边的宫卫立即行动,人群中丢出了几个束缚受伤的兵将。
清脆的声音随即响起,娇媚而委宛:“郭大人,这儿虽是梦雨的宫房,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未央宫既然是陛下的,窦皇后身为陛下的正妻莫非就不成以到鸣銮殿与梦雨相伴解语吗?”
正说着,窦漪房与‘慎梦雨’从宫殿里头款款而来,立侧于文帝摆布,男俊女俏,如同美画一副!
程广一时语塞,竟辩驳不了半句。
刘恒淡然点头,缓缓隧道:“大汉若为外族所灭,帝位是谁的还首要吗?”那不过是那个被推上断头台的题目罢了。
萧正明惶恐难语,“如何会……如许……?未央宫的保护明显已经……”
刘恒挑挑眉,笑着问道:“诸位大人冒死相谏,敢问朕有何罪恶?”
萧正明忍住微颤的双腿,逼迫本身鼓起勇气往前踏出一步,“淮南王仁勇兼备,武可震慑内奸,文可治国安民,臣等本日大胆相谏,恭请代王退位让贤!”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正气凛然,面对刘恒直接连称呼都改了,仅以诸侯之名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