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梦雨’假装不懂,“萧大人,你是不是眼疾犯了?眼角都抽搐了好几次了。”
萧正明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一口气闷在喉咙咽不下去。这慎梦雨究竟是如何啦?明显捎来密函,承诺他们共同彻夜逼宫,如何一转眼竟背叛相向……不是说好了只要助他们逼刘恒退位以后,他们就会暗中撤除窦氏,届时贬为侯爵的刘恒身边就只剩下她慎夫人一人,她跟情郎相宿相飞的好梦便可达成!
‘慎梦雨’美目流盼,红唇带笑,艳不成掩,“陛下宠幸过哪位女子,掖庭令当然有记录,白纸黑字,字字可为据。可笔墨上的记录总比不过实证,稍早之前,太医所齐太医为皇后娘娘诊安然脉,带来了个好动静――娘娘有喜了!”话音一落,窦漪房脸露娇羞,刘恒神采悦朗,高兴之意弥漫于脸上。
群臣高呼淮南王之名,浩大的阵容刹时直冲宫顶……
“报!”又一名信兵冲了过来,“启禀陛下,张都尉与宋保护联手杀敌,清除长安,已将城内统统叛兵一网打尽!”
看似安静的大汉朝廷,实际波澜澎湃,风云幻变!
未央宫中,暗潮涌动,滔天大浪,瞬息掀扬!
“迷恋美色、妄顾政事、软弱无能、后宫失礼!”条条罪行,罪罪皆非!
正说着,窦漪房与‘慎梦雨’从宫殿里头款款而来,立侧于文帝摆布,男俊女俏,如同美画一副!
刘恒不怒反笑,“萧大人说得好!阿长是我弟弟,当然文武双全,至于帝位么,可不是过家家、哥哥当完弟弟来上的玩意儿,这么辛苦的事情还是让我这个当四哥的来忙吧。”
盛暑深夜,子时难眠,彻夜的蝉鸣比平时更加恼人,吱吱声杂此起彼伏,久久不歇。一群身披盔甲头戴翎羽的精兵行动如迅雷,以极快的速率包抄了长安城内的都尉张府、保护宋府、丞相府等地,与此同时,数十位文武大官身穿官服在府兵的护送之下连夜入宫,齐齐堆积于鸣銮殿前寂然进谏。
刘恒挑挑眉,笑着问道:“诸位大人冒死相谏,敢问朕有何罪恶?”
萧正明惶恐难语,“如何会……如许……?未央宫的保护明显已经……”
“是吗?”刘恒偏头,只作不懂,“窦皇后得宠?朕如何不晓得?”
宋昌怒喝:“大胆佞臣,竟敢以下犯上,此罪当诛!”张武扬手一挥,宫卫唰的一下从四周八方涌上,手执长戟,利刃相对!
面对各种声音,文帝表示得极其安静,不知是真的沉浸欢情、放纵亲弟,还是无惧谎言、沉着矜持。就在最关键的关头,闽越和匈奴同时发难,雄师压境,大有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气势;几位中枢大臣联名上奏,要求文帝下旨将南北二军的兵权交托于淮南王,以抗敌军。
跟着妾夫人‘慎氏’日渐得宠,在宫里的职位也越来越高,宫人们都说文帝对慎夫人痴迷不已,就连军机政务等事情都搬到了慎夫人的宫里去措置,半晌不肯分离。鸣銮殿内莺歌漫舞,郎情妾意,好不羞人。不幸皇后窦氏病态缠绵,独安闲椒房中守着一子一女,形单只影,甚为苦楚。
郭嘉大惊,指着慎梦雨,楞是说不出话来!
那些诡计争光文帝的大臣们借题阐扬,暗里传言文帝嫌弃病妻、偏宠妾室、软弱无能,反观高祖第七子淮南王为朝廷经心极力,安定闽越大显将才,风韵朗逸威仪非常,哪一样不比阿谁风骚不羁的文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