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梦雨’假装不懂,“萧大人,你是不是眼疾犯了?眼角都抽搐了好几次了。”
清脆的声音随即响起,娇媚而委宛:“郭大人,这儿虽是梦雨的宫房,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未央宫既然是陛下的,窦皇后身为陛下的正妻莫非就不成以到鸣銮殿与梦雨相伴解语吗?”
萧正明表示得还算沉着,“慎夫人,你在宫中日日受宠,掖庭令皆有记录,是骗不了人的。”
面对各种声音,文帝表示得极其安静,不知是真的沉浸欢情、放纵亲弟,还是无惧谎言、沉着矜持。就在最关键的关头,闽越和匈奴同时发难,雄师压境,大有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气势;几位中枢大臣联名上奏,要求文帝下旨将南北二军的兵权交托于淮南王,以抗敌军。
兵器相击的声音由远及近,敏捷挪动,以极快的速率将萧正明等人重重包抄,领兵者恰是张武和宋昌。
不管宫里传闻如何,不管掖庭令的记录为何,皇后身怀龙种就是受宠的最好证明!帝后鹣鲽情深,无庸置疑!
莫非这就是世人丁中的王者之气?不!毫不成能!必定、必定是他看错了!
刘恒挑挑眉,笑着问道:“诸位大人冒死相谏,敢问朕有何罪恶?”
萧正明偷偷向‘慎梦雨’打了个眼色,好似在提示些甚么似的。
“是吗?”刘恒偏头,只作不懂,“窦皇后得宠?朕如何不晓得?”
‘慎梦雨’美目流盼,红唇带笑,艳不成掩,“陛下宠幸过哪位女子,掖庭令当然有记录,白纸黑字,字字可为据。可笔墨上的记录总比不过实证,稍早之前,太医所齐太医为皇后娘娘诊安然脉,带来了个好动静――娘娘有喜了!”话音一落,窦漪房脸露娇羞,刘恒神采悦朗,高兴之意弥漫于脸上。
“哦?暑气酷热,大师不在家里好生歇着,竟然有兴趣跑到朕的宫里来嚷嚷,是为何故?”刘恒笑容有害,声线磁性和顺。
萧正明忍住微颤的双腿,逼迫本身鼓起勇气往前踏出一步,“淮南王仁勇兼备,武可震慑内奸,文可治国安民,臣等本日大胆相谏,恭请代王退位让贤!”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正气凛然,面对刘恒直接连称呼都改了,仅以诸侯之名代称。
“你部下的那些兵将已悉数就擒,未央宫向来不是你可肆意妄为的处所!”张武手持长剑,睚眦毕露:“身为宫廷卫尉,掌管宫门保镳之责,理应忠君护主,庇护皇宫安宁。你竟敢生有贰心,背叛逼宫,此心可诛!”
明显没有兵卫簇拥,明显没有强兵利刃,青衫朗逸的刘恒脸上乃至没有半分狠厉之色,却不知怎的,方才还在大声号令、气势放肆的大臣们气势顿减,就在刘恒呈现的那一刻顿时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