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身离兮心不惩。
“护送钟将军回家!”这些疆场上的铁骨铮铮的男人,乃至不知眼泪为何物的百万将士,均心神荡漾、热泪盈眶。
操战刀兮被犀甲,
疆场上百万将士轰然跪倒,副将魏忠满含热泪,跪地大吼:“钟将军一片赤忱,可昭日月!”
“嗖、嗖”两支不知哪来的弩箭射向萧智栋,愤怒非常的他一时分神,未能遁藏,一箭穿透咽喉,一箭射中胸口,抬头倒地挣扎了几下死了。
诚既勇兮又以武,
魏忠跃上高台,将钟无离的心脏谨慎翼翼放回胸膛,悄悄将他平放于战车上,“送将军回家!”将最上层战车平举跃下高台。
终刚烈兮不成凌。
半年后,三峡关东门外,直立一座高达百米的庞大雕像——军魂,雕像上身精赤,左手持刀拄地,右手托举心脏,瞋目圆睁。统统颠末此地,不管是贩夫走狗,还是王公贵族,骑马者上马,乘车者下车,恭敬施礼。
“钟将军一片赤忱,可昭日月!”百万将士的吼声直冲云霄,大地和山川都在颤抖。
霾两轮兮絷四马,
严杀尽兮弃田野。
西部军战力如何,钟无离本身非常清楚,即便对方四倍兵力,西部军仍能浴血洞穿其包抄,但要支出过半伤亡,对方伤亡数量更会是己方的数倍,那将是数十万人的生命!即便赶往都城,还要面对萧智梁统领的东部军。
钟无离居中传令批示,“马队成三角阵,前锋打击,左、右两路军刀盾兵在前、枪兵交叉在后,弓箭兵布在二线,护住两翼,全军突击!”
迎着初升的朝阳,三峡关东门翻开了,一队铁甲马队从大门迅疾而出,然后是刀盾兵、枪兵、弓箭兵等,雄师沿着通衢前行,蜿蜒数十千米。路两边是一望无边的稻田,金秋十月,稻谷已经将近成熟,饱满的稻穗低垂着,在火红的朝阳映照下,泛着淡淡粉色的光芒,跟着轻风吹来,悄悄点头扭捏,像是欢迎这支远来的铁血劲旅。这支劲旅恰是从虎亭关赶来的西部军。
俄然远处传来一阵宏亮劲急的号角,地平线处,渐渐冒出两团黑压压的乌云,贴着空中向西部军渐渐飘来。
援玉枹兮击鸣鼓。
萧智栋看着身边的将士也跪了下来,羞恼成怒,“起来,钟无离乃逆臣贼子,怎能跪他!”众将士只是不睬,更有部分对他瞋目而向。
八名西部军将领,抬着一辆战车缓缓前行,战车上躺着已穿戴整齐铠甲的钟无离,他的那柄百战宝刀被他右手握着抱在怀里。百万将士自发让开一条大道,战车颠末身边时,统统将士均低头单膝膜拜,向这位护国将军致以高贵敬意!
百万雄师整齐有序地跟在战车前面,冷静地护送钟无离的尸体返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