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断续,神智也不非常清楚,但表达的意义却让扈嬷嬷听明白了。
白远之蓦地一怔:“可有禀报寄父?”
恍恍忽惚中,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贴住了他的额头,鼻端仿佛也有一缕暗香沁入,只觉几分熟谙,可他又觉不成能。
偏生府中管事也证明穆清那两日夜里确切出了府,而穆清也不管如何也不肯说本身去了那边,只说出去玩了,可也拿不出人证。
玉春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应当上来了。奴婢看他出去的,就是看他神采仿佛有些不对。”
乃至褴褛处还能瞥见绽放的血肉!
从中午后到现在,已经足足快两个时候,挨了不知多少鞭,穆清此际已经有些神智恍惚,唇瓣也被他本身咬出了血,现在听到穆东恒的问话,他偏着头睁眼看畴昔——
穆清已经迷含混糊昏睡畴昔,身上只觉一阵冷一阵热,伤处疼得钻心,让他难受至极。
书房中也并非一小我,在他身后两步远,一个细眯眼的矮胖中年男人正肃手而立,他神情看似非常恭敬,但细细的眼缝中正透着一丝亮光,谨慎翼翼地看着穆东恒的背影。
穆东恒看了白远之一眼,面沉如水的冷哼一声,将鞭子朝地上一丢:“你们要查尽管查,没查清之前,只要他不认,谁若胆敢给我松绑,就给我滚出将军府!”
七步远处,是父亲冷厉的面庞,五步远处,扈嬷嬷同白远之齐齐跪在父亲跟前,两人正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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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解——”穆清语声寒微,伸手抓住扈嬷嬷的手,“万一,万一……父亲真要让嬷嬷走……长生……不要嬷嬷走……”
穆东恒面色一凛:“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