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傅皇后的陈腐之处了,她没有摒挡后宫诸务的才气,并且早已经落空圣宠,只因出身崇高,所生的大皇子周衡又争气,才气紧紧守住凤印,稳居中宫宝座。
薛寄素有些叫苦不迭,傅皇后大抵是想起长春阁换了一批宫人的事,想借机敲打碧瑶夫人。
宫人们惊叫四起,跑的跑,叫的叫,顿时人仰马翻。
除了一个风景的名头以外,傅皇后一无统统。
薛寄素本来一肚子苦衷,听到这里,仍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庄王长得不咋地,没想到竟然这么招世家贵女的爱好,那些郡主、蜜斯们,全都对庄王倾慕有加,还能同桌用饭,相处和谐,真真可贵!
快意摇点头:“庄王是西宁国的皇子,虽在我们南吴养着,但到底不是南吴人。西宁国只给他赐了个封号,没有给他正式起名。”
傅皇后气得浑身发颤,一把推开薛寄素:“蠢东西,连句话都不会说,归去吃月饼吧!”
称心一脸心疼,正拿帕子给薛寄素擦脸,闻言当即拜倒在地:“娘娘,奴婢方才站在公主身后,瞧得真真的,清楚是庄王用心拿冷酒泼我们公主!”
称心还在念念叨叨:“不止育碧公主,常来宫里给碧瑶夫人存候的几位郡主,都和庄王很要好。”
翌日吃过早膳,薛寄素把称心叫到东边配房――称心固然不聪明,但倒是个刺探动静的妙手,宫里甚么事都瞒不了她。
崔泠是如何找到他的?
称心瞪大眼睛,“我明显瞥见……”
回到本身的席位上,薛寄素低头吃月饼,冷不防一杯酒水重新顶泼下来,顿时淌了她满头满脸。
薛寄素漫不经心道:“昨晚阿谁说你发昏的郡主,是谁家令媛?封号是甚么?”
育碧公主笑了笑,目光在薛寄素身上逗留半晌,兜兜转转绕到庄王身上,“我没瞥见,大抵是瑛华mm的侍女目炫了吧。”
“好好的,庄王如何朝殿下泼酒?”
称心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只要公主才有封号,郡主多得是,封号还轮不上她们。阿谁穿红衣服的郡主,叫袁盼儿,她是永福宫袁妃的外孙女。她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袁妃的娘家侄子,是个万户侯,长公主早逝,袁家式微了,袁妃嫌宫里冷僻,就把外孙女接到宫里养大,大师背后里都叫她袁郡主。”
相反,世家之女,未出阁之前,不如公主崇高,可一旦嫁入皇家,成为后宫之主,那就是登上枝头做凤凰,连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们,都得看她的神采。
回到长春阁,称心已经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她们都欺负公主!”
快意沉吟不语,回到阁房,伏侍薛寄素梳洗,脱下被酒水脏污的夹袄,换上一套和缓的绸衣。
席上世人顿时鸦雀无声,大皇子周衡的神采顿时涨得猪肝普通,其他皇子不敢多话,纷繁低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