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雨?”官泽立即想起在书院偷听时,夫子讲过的火石雨,若见成片的火石雨便是吉兆,那火石雨是天外陨石所化。
佟德老爷子平生无妻无儿,孤苦伶仃,老天俄然送个大胖小子,也把佟德老爷子乐坏了,固然佟德好喝酒,但对官泽还算不错,可惜在官泽三岁时就死了,传闻是喝醉了酒掉进河里淹死的,而佟老爷子的屋子也被借主抵了债,迫不得已就寻了这破屋子,从三岁起就住在这烧毁的破屋子,一住就是十年。
紧接着,又是数道更加刺目标光芒一闪而过,在空中留下一道道亮光的虚影,这间隔近的好似伸手能抓到普通,还能听到破空声。
剩下的鱼用盐和蒜水腌制后挂在院中的晾衣绳上,也不知从哪弄的葱姜蒜,蒜是好蒜,可那姜却只是姜皮,葱也只是葱叶,洗的还算洁净,葱姜蒜扔进那缺口的大铁锅里,没有油的锅底,干煸着那葱姜蒜,煸炒出葱姜蒜的香气后才添上一瓢净水,三尾切出花刀的大鱼放进锅中。
小丫头娘荏弱的双眼都无神,病恹恹的在屋里搓着衣服,虽是满面病容,却也遮不住那美颜,若细心看,小丫头与她有很多类似之处,屋内残破到都要垮掉的桌上、摆了一盘粗糙的玉米面饼子,一小碟咸菜,两碗刷锅水般的清汤,一滴油都没有,也幸亏那汤上飘着几个葱花才认得是碗汤。
叶玲用袖子用力擦了下嘴边的污渍,灵巧的挥挥手:“官泽哥再见。”
浑球的小院中还燃着一堆红透的火,潮湿的木头公然抗火,竟然烧了近两个时候。
间隔百桥镇正北方十五里的一片小树林中,占地有二十多亩的树林现在几近被夷为高山,只剩下核心一些小树没倒,不过也被那爆裂之力震的有些歪扭,一些倒地的大树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近百块大小不一的石头砸出一些大小不等的土坑,那些石头现在却也在燃烧着,也不知飞了多远,已经烧的通透,红彤彤的在夜里格外亮光。
一弯新月挂空,漫天繁星,那星光乃至超越了那轮新月的乌黑。
“太好吃了。”叶玲没心没肺的拍着圆鼓鼓的小肚皮。
小丫头灵巧的用那还漏水的破木盆打了本洗脸水,还把一块灰白破布搭在盆边。
那炊烟要数浑球‘家’的最浓,这‘家’是在城中偏僻的一处巷子内,不知烧毁多久的破屋子,左边屋子的一半屋顶都不见,只要右边屋子临时能遮风避雨,却连个窗户都没有。
“去,给哥打盆洗脸水,等会有鱼吃喽。”浑球从屋里拿出两个陈旧的大花碗,又舀了一口鱼汤解馋。
待浑球洗罢脸,那鱼汤也垂垂浓稠,用手指蘸一下都能稠的拉丝,浑球把大锅端到地下,又撒了一小把葱花,顿时香气更加浓烈,先装了一条最大的鱼,回身递给小丫头:“玲儿,给你娘送去,返来咱俩再吃这两条。”
数道那刺目虚影还未消逝机,空中又是数十道光芒划过,镇子都被照的如同白天,在光芒消逝后远处传来了爆裂声,一些野狗吓的狂吠不止。
空中一道刺目标亮光划过长空,这光芒间隔百桥镇很近很近。
在石头不远处,一寸许的青铜刀把露在土外,刀把上一颗浅蓝色的宝石被四周红色火光映出了淡紫色,爆裂之力震飞了很多树叶,待四周安静时、几片树叶渐渐落下,不偏不正的挡住了那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