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石敲声等得心灰意冷的时候,羊毫缓缓飞了起来。
传音石是指甲大小的一块石头,青衣发挥千里传音之术时,便能听到这块石头四周五丈以内的动静,功效不久,最多能听一两个时候。传音石本来就少,晓得千里传音的人又罕见,是以用的人未几。青衣在上清宫时,每隔半个月就要山间扫荡一次,多年来无人敢在上清宫用传音石,也是因他而起。
“甚么画?”关灵道的眸色一动。
计青岩的眸色微动,手指抬了抬,想把他拉返来又不敢。他摸不清关灵道到底是甚么心机,以几不成闻的声音自语:“我何曾说听不得这类话?”表情起伏不定,连他乱花“冰清玉洁”也忘了怒斥。
君墨已经睡着了,没有答话。
石敲声黑了脸,还觉得他真的要青衣来,本来不过是为了把他支开,本身把持三宫主。怪不得有些女修说现在的男人不像男人了,都是关灵道这类的坏了一锅粥。你看这迫不及待的模样,真是委曲三宫主了……
热气充满,透过薄薄的衣料透出来,烧着他的肌肤,烧得关灵道面红耳赤。他从速把身材移开,捂住左眼笑着说:“师父冰清玉洁,这类事真是玷辱师父的双耳,此后我在师父面前必然不再胡言乱语。”
关灵道死也不敢说他也想尝尝,如果计青岩晓得了,怕是会把他打死吧?计青岩脾气冷酷,向来对这类事不感兴趣,现在想必晓得还不如他多吧?
石敲声和青衣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关灵道靠在他身边低声细语的模样。
“我猜,花家主的事,花彩行一定知情。”关灵道看着他们,“花彩行明知我能听魂,如果知情,怎会让我们在画涧住下来?”
师父本身之前弄过么?明天那男人给花落春含过的,他如果也给计青岩……不晓得师父当时会是甚么模样?
“你是谁?”
再如何风雅,也不至于让花家主做那种事的时候被人听到吧!
“真的,花家主的春宫,跟别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关灵道也有些发慌,又恨不得让计青岩也听听,红着脸说,“花家主还没甚么,别的阿谁男人叫得当真……”语气又是羞,又模糊听出来些镇静,低着头把脸放在计青岩的肩窝里:“这些师父该教我的,我刚听到的时候甚么也没听懂。”
那声音委委曲屈的,仿佛饱含着甚么情感,计青岩低了头,手指抚在他左眼下的两片红色陈迹上,清冷的灵气缓缓而入:“舒畅些么?”
关灵道轻靠在他的肩上,似有千言万语:“师父。”
花彩行与计青岩交好,这才让他进入画涧住着,在此地留下传音石孤负他的信赖。计青岩沉默半晌:“嗯。”
“那甚么――”关灵道捂了半天脸,勉强笑着,“不如把青衣也请来,他晓得的事情多,说不定能解释一下是如何回事。并且我们商讨事情瞒着他也不好,连君墨都在这里了,怎好不请他到?”
“也对,我去请。”石敲声感觉也有门路,没想那么多,带着君墨回身出去了。
这些事远比花落春跟谁交欢要首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