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心境略有降落:“父亲已死,自是想要先将尸身取回,让父亲入土为安。除此以外,便是去投奔父亲一名存亡之交,去……”他有些难以开口,“去借一些银钱,再一面修行,一面刺探白霄宗地点。”
叶殊略思考,点头答允:“如此也好。”
叶殊答复:“凡人地界内,习武之人掌有兵器,修士修行与人斗法,也有法器。我现在不过炼气一层,便是下品法器也用不上,而如果到了炼气二层,则能够用高低品法器了。本来炼气二层比之炼气一层来只是法力强出一倍罢了,但假如炼气二层的修士运道好,得了下品法器,再同炼气一层修士交兵,就如同砍瓜切菜普通了。”
晏长澜倒不在乎这剑如何,只说它是叶殊特地为他制成,就充足叫他欢乐。但叶殊的话中却有些词句叫他非常在乎:“炼器?法器?”
晏长澜不解,但他观叶殊神情,知他所言乃是至心,也就不再多劝,只是心中不免有些遗憾罢了。
叶殊也不欲在此事上多谈,便又问道:“不知晏兄以后意欲如何?”
然后,他细心打量起来。
晏长澜自是又记了下来。
不过,再如何淡薄也有灵气,并且在玉佩上砥砺的一株极平常的秀兰内,模糊有一道极其粗陋的符文。
听到此处,叶殊便明白过来:“本来是一件凭据。”他看向晏长澜,说道,“此物乃是一名筑基真人所留,应是晏城主年青时对罗庆真人有一些恩典,故而罗庆真人留下此物,给出一个承诺。但不知为何泄漏了动静,反而叫晏城主遭遇如此大难了。”
叶殊倒是点头道:“非是如此,此物于我无用。”
叶殊目光一缓,说道:“晏兄,现在你既要踏入修行一道,又有此物在手,不若借此机遇,拜入那白霄宗。”随即他为晏长澜细细说来,“修士修行,‘财侣法地’最为紧急,此中‘财’为资本;‘侣’为师长、道友;法为功法、教法;‘地’为修行之处。这四样,在宗门以内皆可获得。凡是进入宗门,成为得用弟子,便都有月例,即便月例不敷用,也可接管宗门任务,获得资本。入宗以后,可拜师得其教诲,可挑选功法,可与师兄弟、师姐妹一同修行,相互参议,考证所学。宗门以内,常常有聚灵阵法,能打劫六合灵炁供应弟子,修行起来,比在外强过数倍……”
晏长澜微愣。
可也因如此,晏长澜对这位朋友更加看重,便说:“叶兄,既然我有风雷灵根可入宗门,不如便以这玉佩获得承诺,也请叶兄与我拜入宗门以内?”
叶殊道:“并不晓得,不然便已然去了。”
晏长澜的眼圈微红:“李姓修士谋取此物,是为寻那罗庆真人调换承诺?他并非是父亲先人,如何能用此物去换?”
此中的灵气,极其淡薄。
叶殊又道:“炼制法器之人换做炼器师,我虽鄙人,在此道上也另有几分观点。现在你所得这剑恰是合用,待到炼气一层、炼气二层时也能用上,如果达至三层,就恐怕承不得法力,要换高低品法器方可。”说到此处,他提点道,“炼气修士最多也只用得下品法器,如果低阶的修士,常常极难获得合用法器。”
这符文,似有储音之用?
晏长澜心中一股热流涌过。
——非论他遭受如何,但只要有叶兄在,他总不至于生出这世道暗淡无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