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松关守将是浙西安抚使司参议张濡,他的四世祖为复兴四将之一的张俊,就是制造假证参与岳飞冤狱,后被世人铸铁像跪于岳庙之前的那位,他的孙子则是宋末四大师之一的张炎。
刘禹的声音非常降落,仿佛一个个新鲜的人物在他的嘴下落空生命,讲到卢俊义带兵来打独松关,他干脆站了起来,不时地用手指指导点,仿佛亲眼所见,四周的听众也跟着情感起伏不定。
整队人马停下来,过未几时,一个小军引着一人快步来到后队。
独松关,位于独松岭之上,东西有高山幽涧,南北有狭谷相通,为临安府经广德军直通建康府的咽喉要地,用兵出奇之道。高宗建炎年间,为禁止金兵南下,在独松岭垒巨石为关。关南5千米,左有百丈关,右有幽岭关,合称独松三关。,
“纵横河朔的悍贼宋江所部,便藏匿在这八百里水泊当中。这宋江本小吏出身,因其人疏财仗义,江湖人送诨号‘及时雨’。”刘禹边讲边打量世人神采,见有人有恍然之色,晓得他听过,不过那是宋人简版的,必定没本身这个出色。
“还是那玉麒麟短长,一刀成果了厉天闰那厮,只可惜死得太轻松了。”说到厉天闰之死,听众一阵喝彩。
“冯副将免礼,张参议可在关上?”汪立信摆摆手,两浙并不归他管,只不过来品德秩实在太低,故而受了他一礼。
“机宜,摆布无事,不如给俺们兄弟讲古吧。”说话之人像是这一伙人的头子,刘禹定睛一看他身上服色,应当是个都头。见有些冷场,遂出言得救,倒是有些眼色。
“俺那一都,结实些的都随贾相公走了,本觉得无事,谁知批示又选了俺随军,不幸俺那婆娘还怀着身孕哪。”另一个看上客岁青些的男人显得一脸倒霉。
“哼!”小女孩挑衅地看了刘禹一眼,让他一头黑线,这平凡人等,莫不就是说的他?
突听得一个帐中模糊传来缀泣之声,心下奇特,渐渐往那声之处寻去,就见一处营账当中,一个小小的身影伏地痛哭中。
在张濡的大账当中,一行人与守关众将相聚而食,因在军中,故而无酒。但各种菜肴还是非常丰厚,大盘大盘的獐子,野兔,各色山间野味吃得刘禹连连点头。
刘禹四下一看,不得了,密密麻麻围了多少人,有随行的禁军也有关上的守军,最内里乃至还看到汪立信等人负手而立。
“也怪不得他,此时不快些走,入夜便只能在这岭上安营了,当时才叫苦不迭悔之无益。”
“莫非你跑了他便不杀你?鞑子马快,你有几条腿跑得过,堂堂六尺男儿,死便死了,也莫给家人丢脸。”刘禹言毕,四周都无人再接话,既入了军,多少也有些耻辱心。
“朝廷大怒,官家便罢了那应奉局,堆积雄师前去征讨,宋江率所部二万军马为前锋,这一日,雄师解缆至扬州,隔江便是润州,由方腊部下枢密使吕师囊带领十二个统领扼守,非常短长。”
“真好听,如此才配得上姐姐,不过,我不会归去,我也要去杀鞑子。”小女孩重新将照片贴在本身胸前。
“没想到子青口舌如此锋利。”汪立信好笑地看着满头汗的刘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