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还不知如何回事,已是身不由己,顺着她的力道被扯了畴昔,只得连连道:“嫂子不消拉我。我返来得仓猝,还未及恭喜二嫂子生了侄女儿,当了妈呢。”
归去吃了饭自睡去了,一宿无话不提。
次日凌晨,他一夙起来漱洗了,叮咛了丫头们好生看着屋子,就往王夫人处赶。王夫人正打扮呢,只和他说了两句话儿,丫头们端上早餐来,又留他用饭。贾环说还要归去读晨书,不敢就用饭,便辞了王夫人出来。
贾环并不在乎,只摇手道:“我们亲姊妹兄弟的,从小儿一处大了,甚么没混使过,那里又讲究起这些个来?你只问去,如果二姐姐使得好,就叫她使了岂不好呢?好好的东西,白放在我这里不利坏了。”见蕊书还要啰嗦,仓猝又弥补道:“不问也罢了,反恰是给人搽脸的,你们不嫌弃就使了也使得。”蕊书白了他一眼,嗔道:“爷叮咛甚么就是甚么。我们可不敢再如许浮滑,连主子没使过的东西也敢拿来混使。”
身后有人拿了篦子给他通头,又有一张浸湿的毛巾盖到他脸上,贾环想睁眼却睁不开,只得任人给他净了脸。毛巾撤开,他睁眼一看,蕊书正在面前,一手将毛巾递给候着的小丫头,一手拿着一盒深红色的脂膏。她放下毛巾,接过一根打磨得细细的银簪子,挑了一点儿脂膏,笑向贾环说道:“爷快尝尝,这是新得的茉莉膏子,和市卖的分歧,润肤防皲有奇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