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把将阎明的尸身推倒,缓缓回过甚来,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眸子里透暴露狂乱而又残暴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数十名西凉兵,然后迈开大步,一步步地向前逼进,有殷红的鲜血顺着铁枪的枪杆淅淅漓漓地滴下,马超每踏前一步,便在地上留下殷红的血痕,竟是一步一个血印。
李儒神采一正,寂然道:“将军是明白人,应当晓得马腾在凉州军中的名誉,将军虽是中军司马,可将士们真正钦服的倒是左司马马腾!只要马腾一日未曾分开凉州军,将军您就一日成不了凉州军的首席大将,鄙人这么说,您觉的安妥吗?”
马超笑道:“就你这技艺也敢跟小爷叫板?归去再练十年吧。”
马超手一松,两具尸身便寂然倒地。
庞德神采凝重,上马将已经昏迷在地的马超抱上了马背,然后提刀步行、护在马侧,再向两名亲兵喝道:“你们两个,护住二公子和三公子,其他人护住四周,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人伤了三位公子!”
“咯咯咯~~”
阎林咬了咬牙,抢前两步,一抖手中的铁枪就往马超的腹部刺来,马超嗔目如裂,可身上缠着阎明百十斤肉,苦于没法闪避,眼看着阎林的铁枪毒蛇般疾刺而来,马超堪堪扭腰,却还是被阎林的铁枪刺穿了左肋。
阎明紧紧掴住马超的双手寂然松了开来,马超带着铁枪往前用力迈出一步,两人缠做一团的身材霍然分开,铁枪的枪刃便从阎明体内硬生生拔了出来,数十名西凉兵惊骇地发明,阎明的左胸口已经多了个血洞穴,鲜血正像喷泉般激溅而出。
“嗯~”
马腾大帐。
闲扯了几句,李儒环顾摆布无人,便从袖中取出一方红绫包裹的物事递与阎行,阎行伸手接过,动手只觉沉重非常,微微解开红绫一角,一眼窥见内里竟然是两锭赤金,少说也有百两之多。
“托先生的福。”阎行抱拳回礼,淡然道,“本将军一贯安好。”
“大哥!”
就在这个时候,阎行策马赶到。
马超的身躯重重地撞上了院墙,透出后背的枪刃被石墙一撞又缩回了马超体内,带给马超再次的伤害,马超闷哼一声,苗条的剑眉顿时蹙紧,紧紧抿起的嘴唇间模糊溢出一丝殷红的血丝。
陇县城东,左司马府。
傅燮感喟一声,落寞地低下头来,心中暗忖,大人啊大人,你这么做只能适得其反,把马腾真的逼到马跃麾下去呀,可这话傅燮毕竟没有说返来,因为他晓得就算说出来了,耿鄙也不会听,徒讨败兴罢了。
数十名凉州兵见状仓猝抢上前来将阎行护住。
阎林用力抽枪,铁枪却像卡在了石头缝里普通纹丝不动。
“当~”
马超手中的银枪蓦地停了下来,阎明惊骇地发明,那锋利的枪尖已经紧紧地抵住了本身的咽喉,他乃至能够清楚地感遭到银枪枪尖上传来的骇人冷意,站在门核心观的数十名凉州兵士纷繁惊呼起来。
阎明脾气夙来暴躁,平时仗着阎行的权势在陇县城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平常百姓无不退避三舍,马福、马寿拦住大门多问了两句,便被阎明砍翻在地,正欲上前踹门时,却见大门轰然翻开。
“一群饭桶,连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都对于不了!”阎行谩骂一句,转头向李儒道,“让先生见笑了,先生请稍候,本将军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