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可爱!”马跃道,“这些山越兵竟如此难缠?”
马跃蹙眉道:“也就是说,被吴、曹联军困在青牛隘口上的天子、百官另有八千铁骑将士就只能走通衢?”
“主公。”刘晔策顿时前,低头沮丧地问道,“许昌已失,后续雄师身陷重围恐凶多吉少,现在又该何去何从?”
西凉铁骑借着战马奔驰掷出的投枪,底子不是吴军薄弱的轻盾所能抵挡,吴军士卒身上聊胜于无的布甲更是不堪一刺,常常是凉军铁骑一枝投枪掷出,就能持续贯穿好几名吴军士卒的身材。
甘宁将手中长刀往前一引,已经整队完成的两千名锦帆贼便号令着掩杀过来,这两千名锦帆贼中一半为刀盾手,一半为投枪兵,刀盾手在前持盾保护,投枪兵随后跟进,向着吴军大寨敏捷逼近。
蹄声如雷,剩下的两千余骑河北马队就像是受了伤而狂性大发的狼郡,吼怒着向句突的狼马队猛扑过来,倏忽之间,两军相隔已经不敷十步之遥,再想射第二排箭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打不过,又不能投降,那就只能逃!
至此,蒋奇、韩猛带领的一万重甲步兵几近伤亡殆尽,只要两千多伤兵还躺在疆场上哀嚎挣扎,但是他们的运气实在早已经必定,受伤即意味着灭亡!
在床弩、投枪、弓箭的多重打击下,曹军残兵的抵当意志终究被摧毁,如果对阵的不是凉军,只怕这些冀州降军早就跪地投降了!但是上天是残暴的,对阵的恰好就是凉州军,凉州军残暴嗜杀的形象在统统关东将士心中是根深蒂固的,董卓残暴,马屠夫残暴,两人麾下的西凉兵也一样残暴,落到他们手里只能是生不如死!
“持续进步。”
“噗!”
混乱的脚步声中,胡赤儿、张卫、杨任、杨昂诸将已经纷繁来到了高顺身后,胡赤儿的右胸上还缠着绷带,有殷红的血丝渗过厚厚的布带濡红了一块,可见胡赤儿伤势不轻,迎上高顺体贴的目光,胡赤儿汗颜道:“末将学艺不精,被张辽的长枪划了一下,幸亏没有伤及关键,不碍事。”
张郃的目光刀一样落在两堵缓缓合拢的板墙上,此时那道裂缝已经只剩五步之宽,很快就要合拢了。
太史慈道:“尝闻马屠夫帐下有员大将乃是水匪出身,想来就是甘宁无疑了。”
太史慈的心头咚的一跳,急举起佩剑厉声长吼道:“橹盾,快举橹盾!”
亲兵领命,再次举起一面玄色令旗奋力挥动两下。
“铛铛当~~”
“无妨。”太史慈淡然道,“锦帆贼再短长,总不会比许褚的重甲铁骑还短长吧?”
下一刻,蒋奇整小我猛地扭转过来,挟在腑下的两枝投枪遂即掉转枪口,两名疾冲而至的凉军步兵不及闪避,刹时被锋利的枪尖刺透了胸膛。
张郃于马背上拱手喝道:“此地不宜久留,主公速随末将突围。”
身后五百重甲步兵吼怒着向满布锋利鹿角的凉军板墙冲了上来。
夺走他们生命的是一枝枝足有浅显兵士长枪粗细的巨弩!
周泰、吕蒙同时肃手。
马跃先是茫然,旋即恍然大悟,欣然击节道:“本来如此!”
“将军!”
乱军中。
“举盾!”
马蹄翻滚,烟尘滚滚,张郃带领三千精骑终究杀到了东南角,而此时,南边、东边两面板墙之间留下的裂缝已经不敷二十步宽!再有一柱香的时候,这条独一的裂缝就将完整合拢,到了当时候,曹军除了强攻就再没有别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