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再次惊诧,愣愣地望着何苗,不晓得何苗另有多少让他感到震惊的动静没有说出来,当时就火道:“二弟,有甚么话就快说出来,藏藏掖掖的想急死我不成?”
袁逢道:“真有此事?”
……
何进凛然道:“二弟,此是何人?”
“秦颉?此话怎讲?”
袁术便将于路遇见何真信使及流寇周仓之事具细论述一遍,袁逢听罢略一思忖施即大惊道:“吾儿有性命之忧!大将军虽有孝名,实乃脾气凉薄之人,今既救不得何老太爷,必定尽杀知情之人以灭口,以保护其忠孝名节。”
何进脸上掠过一丝狠辣,森然道:“马上斩杀三名亲卫,并派人行刺鲁阳令等一干知恋人等,至于中军校尉袁术,乃司空袁逢嫡子,袁家四世三公,朝中根底深厚不成轻动,我当亲身登门,袁逢夙来悔恨权阉,谅肯互助!”
何进长舒一口气,神采和缓下来,上前扶起何苗道:“只要父亲尚在人间,便事有可为,二弟快快起来,渐渐说来。”
何苗答道:“大哥,这伙贼寇自称八百流寇,另有旗号一面,弄的煞有介事,至于贼酋,姓马名跃,表字伯齐,自称本是伏波将军马援先人。”
何苗爬起家来,跟着何出去到火盘边坐定,心不足悸道:“小弟奉了大哥之命,不敢怠慢,与中军校尉袁术率500官军星夜奔赴复阳故乡,筹办驱逐父亲回京,未曾想人马刚过鲁阳,便遇见了父亲派往洛阳向大哥报信的信使。”
袁逢喜道:“吾儿返来了?可曾迎得何老太爷返来?”
“服从。”
两名汉军虎喝一声,押着周仓拜别,捧着秦颉首级的汉军看了何苗一眼,何苗见何进全无赏识秦颉首级的兴趣便也挥了挥手,那汉军遂捧着木匣也跟着拜别。
何苗以头叩地,慌声说道:“大哥,南阳流寇复起,小弟策应不及,父亲他……已然陷于贼手矣。”
何进仰天长叹道:“救亦不成,不救亦不成,如之何如?”
何苗忙劝道:“大哥杀不得呀,杀了他父亲就没命啦!且听他如何说道?”
何进神采一变再变,终是长叹一声,挥手道:“罢了,与我带下去好生看押,不准走脱。”
何苗转首向着门外,厉声道:“带上来!”
何苗道:“除了中军校尉袁术及方才三名亲卫,另有鲁阳令等一众处所官员晓得。”
“自朱隽击溃南阳黄巾主力以后,一部黄巾残兵败逃至精山一带,本已经被秦颉率南阳兵团团围住,未曾想,秦颉轻敌粗心,竟被黄巾残兵趁夜逃去,一起流窜到复阳,始才有李严之败,复阳之失。”
何进厉声道:“是生是死?”
司空府。
“信使说,复阳县令陈震轻信兵曹掾李严,轻敌冒进,成果李严兵败牧马坡,反被八百流寇趁虚夺了复阳,县令陈震、父亲及一从大小官员遁藏不及尽皆陷于贼手。”
“呃……”
不等何苗说话,周仓早已森然答道:“某,牛头山周仓是也,今忝为八百流寇大头领马跃账下一名小头子。”
何进气道:“八百流寇?马跃马伯齐?伏波将军先人?真是岂有此理!但教落入我手,必凌迟之!”
周仓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某奉大头领马跃之命,前来洛阳向大将军进献南阳太守秦颉首级一颗,南阳太守印绶一颗,令尊家书一封,并代为转告,若不能在旬日以内驱军马2000匹于南阳,那就等着给令尊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