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夷然不惧,森然道:“我甚么我?杀便杀,某无惧矣。”
何进仰天长叹道:“救亦不成,不救亦不成,如之何如?”
袁逢道:“真有此事?”
何苗惶然道:“尚在人间。”
“信使临终之前如何说?”
何进脸上掠过一丝狠辣,森然道:“马上斩杀三名亲卫,并派人行刺鲁阳令等一干知恋人等,至于中军校尉袁术,乃司空袁逢嫡子,袁家四世三公,朝中根底深厚不成轻动,我当亲身登门,袁逢夙来悔恨权阉,谅肯互助!”
何进叹道:“2000匹军马,一时候从何筹措?就算筹集了军马,安敢真给八百流寇送去?此乃里通外贼、祸灭九族之大罪呀!父亲无救矣,只得尽杀知情之人,以免招致见死不救、不忠不孝之骂名。”
何苗黯然道:“信使身背三箭,具言复阳变故以后便断气身亡了。”
何苗惊道:“大哥不成,小弟于鲁阳遇见贼人周仓时,已然招摇过市,过境南阳、汝南二郡数县矣,知情者众,杀之不及也。”
袁术便将于路遇见何真信使及流寇周仓之事具细论述一遍,袁逢听罢略一思忖施即大惊道:“吾儿有性命之忧!大将军虽有孝名,实乃脾气凉薄之人,今既救不得何老太爷,必定尽杀知情之人以灭口,以保护其忠孝名节。”
袁逢惊道:“这是何故?”
两名汉军虎喝一声,押着周仓拜别,捧着秦颉首级的汉军看了何苗一眼,何苗见何进全无赏识秦颉首级的兴趣便也挥了挥手,那汉军遂捧着木匣也跟着拜别。
何苗答道:“大哥,这伙贼寇自称八百流寇,另有旗号一面,弄的煞有介事,至于贼酋,姓马名跃,表字伯齐,自称本是伏波将军马援先人。”
何进皱眉道:“父亲派出的信使,人安在?”
何苗一见何进,顿时仆的跪倒在地,泣道:“大哥,父亲危矣!”
“信使说,复阳县令陈震轻信兵曹掾李严,轻敌冒进,成果李严兵败牧马坡,反被八百流寇趁虚夺了复阳,县令陈震、父亲及一从大小官员遁藏不及尽皆陷于贼手。”
“服从。”
何进神采一变再变,终是长叹一声,挥手道:“罢了,与我带下去好生看押,不准走脱。”
司空府。
何进长舒一口气,神采和缓下来,上前扶起何苗道:“只要父亲尚在人间,便事有可为,二弟快快起来,渐渐说来。”
混乱的脚步声响起,门帘掀处,两名雄浑的汉军已经押着一名更加雄浑的男人昂但是入,那男人五大三粗,眼神锋利,一看便知是来自三山五岳的草泽英豪,男人身后还跟着另一名汉军,手里捧着一只木匣子,内里却不知装的是甚么?
何进大吃一惊,从皋比锦褥上弹身而起,作色道:“二弟,你说甚么!?”
“你!”
不等何苗说话,周仓早已森然答道:“某,牛头山周仓是也,今忝为八百流寇大头领马跃账下一名小头子。”
何苗喟然一叹,说道:“大哥不必气恼,秦颉已死多日矣。”
何进色变道:“本来竟是贼寇,如何不推出去砍了!二弟,你怎可将他带入府中?莫非就不怕阉货晓得、趁机惹事吗?”
何苗惊道:“大哥意欲何为?”
“如此说来,八百流寇之贼酋马跃,倒是心计深沉,不似张曼成、赵弘无能之辈轻易对于,幸亏这些事情与我袁家无干,就让别人忧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