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一见袁术如此神采,袁逢顿时心有所悟,悚然道:“今秦颉身故,南阳太守空缺,我儿意欲谋取南阳太守之位乎?”
何苗低声道:“提及来,复阳之失倒也不满是陈震与李严之过,南阳太守秦颉其罪更甚。”
何进长舒一口气,神采和缓下来,上前扶起何苗道:“只要父亲尚在人间,便事有可为,二弟快快起来,渐渐说来。”
何进断喝一声,干指周仓,眸子里杀机大盛,但这一个杀字究竟没能喊出来。何进虽本南阳一屠户,却很有孝名。一日老父患疮疾,气味奄奄,何进竟伏而吮之,得浓血三盂,父疾遂逾,此事传出,众皆奖饰,灵帝于朝堂上钦赐“天下表率”锦匾一块。
何进再次惊诧,愣愣地望着何苗,不晓得何苗另有多少让他感到震惊的动静没有说出来,当时就火道:“二弟,有甚么话就快说出来,藏藏掖掖的想急死我不成?”
这几天何进老觉心惊肉跳,连续几日都称疾不肯上朝,此事乃至还轰动了灵帝,于西苑裸泳(人造温泉啊,让寺人烧热了水倾泻在水池子里,然后命数百宫女脱guang衣服,入水伴浴)之余,百忙中还专门派了寺人前来问候。
何苗惊道:“大哥不成,小弟于鲁阳遇见贼人周仓时,已然招摇过市,过境南阳、汝南二郡数县矣,知情者众,杀之不及也。”
这一日,洛阳大雪下的正急,何进靠在火盘边昏昏欲睡,忽被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惊醒,惊转头,只见门帘掀处,车骑将军何苗已经慌镇静张地驰驱而入。
“你!”
何进皱眉道:“父亲派出的信使,人安在?”
“如此说来,八百流寇之贼酋马跃,倒是心计深沉,不似张曼成、赵弘无能之辈轻易对于,幸亏这些事情与我袁家无干,就让别人忧心去吧。”
“信使说,复阳县令陈震轻信兵曹掾李严,轻敌冒进,成果李严兵败牧马坡,反被八百流寇趁虚夺了复阳,县令陈震、父亲及一从大小官员遁藏不及尽皆陷于贼手。”
何进大吃一惊,从皋比锦褥上弹身而起,作色道:“二弟,你说甚么!?”
何苗一见何进,顿时仆的跪倒在地,泣道:“大哥,父亲危矣!”
袁逢喜道:“吾儿返来了?可曾迎得何老太爷返来?”
何苗转首向着门外,厉声道:“带上来!”
何苗爬起家来,跟着何出去到火盘边坐定,心不足悸道:“小弟奉了大哥之命,不敢怠慢,与中军校尉袁术率500官军星夜奔赴复阳故乡,筹办驱逐父亲回京,未曾想人马刚过鲁阳,便遇见了父亲派往洛阳向大哥报信的信使。”
何苗惊道:“大哥意欲何为?”
何苗道:“除了中军校尉袁术及方才三名亲卫,另有鲁阳令等一众处所官员晓得。”
周仓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某奉大头领马跃之命,前来洛阳向大将军进献南阳太守秦颉首级一颗,南阳太守印绶一颗,令尊家书一封,并代为转告,若不能在旬日以内驱军马2000匹于南阳,那就等着给令尊收尸吧。”
混乱的脚步声响起,门帘掀处,两名雄浑的汉军已经押着一名更加雄浑的男人昂但是入,那男人五大三粗,眼神锋利,一看便知是来自三山五岳的草泽英豪,男人身后还跟着另一名汉军,手里捧着一只木匣子,内里却不知装的是甚么?